见一辆吉普车直接就闯了进来,老夫妻、小伙、少妇都惊慌地站了起来,大爷问:“请问你们这是?”
虞松远赶紧跳下车,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说:“大爷大妈,我们是路过的军人,中午想在你家讨碗饭吃,我们会付钱的。不知是否方便?”
大娘一听说他们是解放军,马上眉开眼笑地说:“噢哟,方便,方便。谈什么付钱,请都请不来,快请坐下,快请坐下。我再去冲一壶新茶,先喝口茶歇歇脚,饭一会就好!”说着,又进屋泡茶去了。
大爷还叮嘱一句,“泡最好的茶!”然后赶紧请三人坐下。大爷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他回屋内拿出一盒前门烟,一人递了一支并给点上,问道,“解放军同志是去省城?”
“对。我们要去虎方,中午麻烦二老了。”虞松远说。
“不麻烦,不麻烦,先喝口茶,饭一会就好。”大爷很好客。
小伙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儿,一手油污,肚皮上也有一大块黑黑的油渍,红着脸也过来打了个招呼。尤其是对肖雨婵,很惊艳的样子,偷偷地多看了好几眼。“你们穿的是飞行夹克吧,是飞行员吗?”
“不是,我们是海军。你的拖拉机怎么了,要不要帮忙?我们可是行家。”林涛说着就要挽袖子开干。
“不用,不用,就是日常保养一下,已经弄完了。”小伙子哪好意思,赶紧阻止道。
大娘泡了一壶茶出来,给大家斟上。又到笼内捉了一只大公鸡,公鸡拚命扑腾着还是被提进屋去了,准备杀了招待他们。
“大爷,快跟大娘说,鸡就不要杀了,简单一顿家常饭就行。”虞松远赶紧客气一番。
“那哪成,你们是贵客。你们要不进来,走门口,我们连请都不敢请呢。”大爷乐呵呵地说。
少妇对小伙子说,“江子,你洗洗手抱伢子,我去打水给客人洗脸。”
肖雨婵一见到白白嫩嫩、级可爱的小宝宝,马上母爱泛滥,来了兴趣,一下扑过去问长问短,还非要抢过来抱一会。她哪里会抱小月孩,结果,刚歪歪扭扭、万分惊险地抱上手,小孩子“哇”地一声给弄哭了。
肖雨婵很受打击,垂头丧气地将孩子还给少妇。“我真没用,连小宝宝都不喜欢我。”
少妇说:“妹子,你真水灵,真俊哪,比画上的人都要漂亮。这两位解放军,哪个是你男人?”
“你猜?”肖雨婵故意说,她已经从失魂落魄中缓过劲来了,情绪很高。
少妇瞅了一下,“真不好猜,两人年龄差不多大,身高差不多高啊。”忽然指着虞松远说,“肯定是这一位。”
“哇,你看得真毒啊。不过,为什么非得是他,而不能是他呢?”肖雨婵高兴得眉开眼笑地指着两人问。
“细一看,你们还真有夫妻相。另一位么,一看就象是个细细嫩嫩的小叔子,生瓜蛋子一个。”少妇笑嘻嘻地说。
院内众人都笑起来,虞松远和林涛闹了个大红脸。
少妇这句笑话,其实是把虞松远和林涛两人,都得罪了。虞松远心里感到不爽,老子还是雏,怎么就有夫妻相了。而林涛更不爽,又被人说成是生瓜蛋子,老子都已经被钱小夏这个死丫头办了,怎么还是生瓜蛋子?他简直想暴走。
肖雨婵善解人意地说,“嫂子,你快别吓唬他们。就两小屁孩,一对生瓜蛋子。是我两个弟弟,我这正送他们去上学呢!”
小伙子洗干净手,先回屋穿上衣服,然后将孩子接过来。已经吃饱的小家伙,一点不闹,还对着小伙笑了起来。肖雨婵又凑过去逗弄一会,馋得非得再抱过来,孩子一下又弄哭了,只好作罢,很扫兴地坐下老实喝茶。
少妇打了一盆水,盆里放一条新毛巾,还笑着说,“姑娘先洗呵。”
肖雨婵也不客气,洗了脸,少妇递给一瓶“大宝”擦脸油。还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我平时只用这个。”
“整天做广告,我还真没用过。”肖雨婵洗了脸,开始将面霜往脸上扑。
虞松远和林涛也洗了脸,少妇却不提供大宝了。女人用品,待遇明显不一样,让林涛很不爽。
林涛喝着茶,“大爷,你这是绿茶吧,很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