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倔吗?现在踹门有什么用?”
裴家别墅里,裴远站在裴烬房间门口嘲讽着。
他说完门内的动静就小了,裴远冷笑了声,他也不知道裴烬哪里来的胆子,和他说自愿放弃裴家的继承权,甚至还想拿他现在身上的股份来威胁自己,说他要是不愿意就把股份卖给公司最大的股东,可裴烬说到底还是他儿子,也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男生,而不是男人。
平时再怎么嚣张,这种时候还是会落到他手里。
裴远在门口站了好久,大概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裴远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不重要,在即将离开之前,他笑了声,看着新装上的防盗门对着裴烬道:“你好好冷静,等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出国,你现在还是玩性很大的年纪,等过了几年你再回头看看你自己做的这种傻逼事儿,为了一个小男生说要放弃家产可笑不可笑。”
裴远没听见裴烬的回应。
裴烬房间门上开了个窗口,他就从窗口往里看。
正好看见裴烬仰头。
他以为会看见裴烬对自己仇恨的表情,说实在的这才是他喜欢的亲生儿子,有血性,以后在商场上绝对不会吃亏,但他也不允许一些事情超过自己的掌控。
他看见裴烬手臂上腿上的绷带全被裴烬给拆掉了,还在流着血,这些靠医学全都能养回来,所以裴远不在乎,虽然不知道裴烬为什么今天突然发了疯一样想要逃出去,前几天还很正常。
但他没想到在他收回视线的前一秒,裴烬突然朝他跪了下来。
“让我去见他。”这是裴烬被他关进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裴烬长这么大,从来没朝他低头过,哪怕那天被他关进来的时候都没低头。
现在低什么头。
裴远这辈子就没爱过什么人,也不相信裴烬会真的喜欢那个小男孩,他依然冷眼看着:“好好呆着。”
裴烬的拳头握紧了,手背上的血又流了下来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裴远转身的瞬间,裴烬看向角落的手机,早就被裴远砸烂的手机。
他答应过宁辞要和他一起过生日,他还让宁辞等着自己。
结果现在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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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宁辞没有睡好,一直在做梦。
梦见裴烬跟他说让他等他回来。
醒来的时候宁辞想,哪有人离开的时候一声不吭,消失也一声不吭。
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他还得好好考大学,和裴烬的认识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道分岔路口。
只不过上课的时候他还是偶尔会分神,下课会不自觉地往后看。
裴烬的桌子以前干干净净的,现在堆了好多卷子,也没有人管,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就像是个被废弃的座位。
他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继续写卷子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陈放看着他的背影愁得开始撸自己的头发,一边拔头发一边碎碎念:“怎么办啊你爸到底有没有见到裴叔啊到底怎么样了啊。”
路让的父亲和裴远算是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平时偶尔也能约上饭那种,裴烬生日都没有回来还直接消失了连消息都不回,路让实在是没办法拜托了自己的父亲,闻言路让摇头:“我爸说裴叔最近很忙。”
所以没时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