稆涡休眠的第七日正午,烈日高照,知了长鸣,此情此景也许有些单调,有些使人困乏,但是抬起头来,那房顶上站着一群全身乌黑的装扮,顶着炎炎烈日,面朝正北,扯着嗓子拼命地嚎叫,会使你眼前豁然一亮,精神为之一振。
不管北京城天人感应采取何种手段,那所谓的阴阳高人,不管什么时间摆开测算的卦摊,使出天地阴阳五行二气相生相克,或者《周易》八卦,四柱预测照样没有结果,内阁大臣李光地和伍次友想了个办法,见正常时间测算不出,改为晚上、夜间,半夜、黎明,照样瞒不过护驾大将军乌黑犬的鼻子。
今日伍次友把测算的时间改为午时正点,心想,现在是伏天,太阳直射,没人敢站在太阳下暴晒,谁知,这些困难吓不倒对主人忠贞不渝的护驾大将军乌黑犬,它的举动不得不令人赞美。
连老天都感动地为护驾大将军乌黑犬亮起绿灯,突然,天空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刹那间,大雨好像从半空中银河倾泻,沧海倾盆。
雨,越下越大,最后一丝热气也终于被“驱除出境”。密集的雨点变成了银色的跑道,砸到人身上,还真有些疼呢!虽然驱除了暑热,可是带来不利因素,给守护在房顶上的护驾大将军乌黑犬带来了麻汤鸡,但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这时。雨更大了,老大稆勺和老二稆铲及两妯娌在“金銮殿”继续守灵,他们站在窗前向窗外观看,只见白晃晃地雨水,没头没脑地往下浇。那院外的一排柳树被洗成了翠绿的颜色,还使劲地左右摇摆。像是在狂欢。一阵闪电雷鸣,这是雷公在为护驾大将军乌黑犬助威呢!
此时,涡河水爆满,给遇水接龙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一刻终于到来。
老二稆铲耐不住寂寞,丢下为爹守灵。向老大稆勺交代一声,打着雨伞来到涡河堤岸。观看洪水流动的美景,望着那大水滔滔,波涛汹涌,突然从西方卷来一个巨大的漩涡,好像有一头怪兽在水底躬动,冲起地巨大波浪。那架势直冲稆家坟席卷而来。
果然不错,接龙地时刻到来,六十甲子年。遇水接龙就在此一瞬间……
忽然,半空一个炸雷响起。仿佛把大地劈开,此时大雨如同瓢泼,天阴暗下来。
老二稆铲赶紧捂住耳朵,闭起双眼不敢观看。
随着响声过后,猛然间,从水中窜起一头怪兽,脑袋上长着犄角,长长的胡须,浑身鳞甲,站在涡河里抖一下身子,地动天摇,甩一下尾巴,水漫金山,南岸附近的村庄已它使出法力,遮天盖地,一时间,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大雨继续不减。它走出涡河,上了堤岸,来到稆涡的住房,顺着气体闻知自己要委身的合子,被泰山压顶。眼下遇到难题,它只好再施法力,挪动泰山,已是精疲力尽,它即刻委身附体合子,歇息一下,怎奈一条金箍锁住了龙头,使它难以委身施展。无奈,只好返回涡河,收起法力,顺水东南而下,从此,涡河加深加宽。
这时,雨停了,一条彩虹横跨在天际,好似从涡河的这一端跨到涡河地那一端,吸收了世界一切柔和色彩,凝固在高空里。那道彩虹悬挂在涡河的水面上,洒下无数亮斑。绚丽地一道七色彩虹,映照天际,装扮得涡河更加美丽。
云散日出,正宫娘娘姚芙蓉从娘家赶回,她清楚六十甲子年到来,她是特意赶回向皇上道贺的。她的离开是遵照皇上的旨意,故意离开的,那是皇上怕娘娘心软,坏了大事。谁知,适得其反,见真龙并没附体,使正宫娘娘姚芙蓉大吃一惊。
正在惊疑,军师隐山先生也赶来了,他首先向娘娘请安。“臣护驾来迟,纯属不知内情,接到圣旨,即刻赶来,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遇经降临,遇到麻烦不能附体而返回。”芙蓉娘娘叹了一口气道:“平时两位儿子爹说话从来没打过折扣,为何这次不按照爹的话去做呢?”
军师隐山先生听后摇了摇头,感到惋惜,“你们这些皇子啊!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上是如何交代地?”
老大稆勺和老二稆铲此时才如梦方醒,老二稆铲道:“原来爹自称朕朕的喊叫我们皇儿,是真的啊!”
老大稆勺叹了一口气道:“说什么也晚了,怪我不能坚持原则,皇上遗嘱讲得清清楚楚;尸体不得掩埋,在金銮殿正中间放置七天,侧卧姿势不穿衣服,浑身一丝不挂,皇子皇妃轮流守灵,不得眨
老大媳妇哭诉道:“我们都不解其意,处于好心,谁知,适得其反,犯了大错。”
军师隐山先生气得摇头道:“为何把皇上压在泰山之下?为何把皇上地头用金箍锁起?”
“什么把皇上压在泰山之下,那是怕诈尸,给爹罩了个木箱。”老大媳妇为老大稆勺护着,解释道:“哪个把皇上的头用金箍锁起,那是嫌爹光着屁股难看,给爹穿了一条裤衩。”
“对,没谁锁爹地头,头上没有任何东西。”老二媳妇年轻,她心想给爹拉了一件遮羞布,穿了条裤衩,竟然锁老大媳妇悄悄地向老二媳妇讲:“爹裆里那一坨坨也叫头。”她推卸起责任,不说自己多话造成的,“是他们兄弟二人给爹罩了个裤衩,把爹的头捂严了。”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老二媳妇终于明白了。“下边也叫头啊。”
“对,他是男人的第二生命,故称作老二。”两妯娌小声地议论道。
老二媳妇还有不清楚的,大声问道:“爹在家蜕变成龙,涡河里又来了一条龙,那不成了两条龙。”
“这还用解释吗?”军师隐山先生闻听所言,回答道:“你公爹稆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