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秦泽宣会在书房里加班,她会早早地在他的催促下去睡觉。
可秦泽宣不知道的是,宁飘儿是听话去回了卧室,然而她却并没有睡。
她常常站在书房外面,从半开的书房门,看到着他疲惫的身影,皱眉纠结的样子,看的次数越多,莫名地,她的心一次比一次揪得紧。
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着他这般痛苦,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报复的快感?
她,越来越不懂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人似乎总是这样,在最不经意的时候,遇到那个你最不想见到的人。
人声鼎沸的商场里。
宁飘儿在此刻,就见到了这样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云希的排场很大,身后有两个跟班为她提着刚刚采购的东西。
他一身鲜红的洋装,华丽耀眼的项链,大步走在前面,那姿态就像骄傲的公主一样,藐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可是看到宁飘儿出现在眼前时,云希脸上笑得阳光灿烂的表情,瞬间熄灭了。
握着提包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那张脸,渐渐地变了颜『色』,灰白如纸。
云希是万万没有想到,秦泽宣的母亲那样激烈地反对,可他们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比以前还要亲密了。
特别是想到,上次在拍卖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被宁飘儿无声地奚落了一回,云希心里更是恨。
于是,云希猛地抬起头,怒瞪向宁飘儿,眼里迸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意来!
那寒意仿佛带着浓浓的恨,直直刺向宁飘儿,让宁飘儿心里有一些沉甸甸的不祥的预感。
她清楚仇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对这种感觉,格外的敏感。
云希走到宁飘儿面前,又用一种不屑的眼光打量着她,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凑近宁飘儿,用低沉的,带着恨意的声音道:“宁飘儿,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的本事。”
宁飘儿不卑不亢地站着,眼神淡然地瞟向了她,轻描淡写地道:“云小姐这么快就服输了?还是在懊恼自己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站错了边?”
“少在我面前得意!”云希怎么不知宁飘儿这是在挖苦她拍张倩的马屁,脸『色』惨白越加惨白。
“我没得意。只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你打秦泽宣母亲那张牌,想成为秦太太的可能『性』,可并不大。”宁飘儿唇角似笑非笑地望着云希。
“嘲笑我?你以为你又好得到那里去?!你还不是借由着过去的旧情,勾引秦泽宣,让他对你旧情复燃,才占了上风?!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云希气得咬牙切齿,不由着嘲讽了宁飘儿几句。
“那好!云小姐就慢慢等着看吧。我有事,就先走了。”宁飘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种懒得和云希废话下去的神情,这不经意流『露』出的高傲,可把云希给气坏了。
她气得猛然上前一步,拉住转身将要离去的宁飘儿,大声吼道:“你站住!”
声音那样大,从她们身边经过的人,纷纷停了下来向云希看去,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着这边发生的事情。怎么两个女人拉扯起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吗?”宁飘儿转身看着她,一脸的微笑。
“说清楚,你刚刚那话是在嘲笑我吗?”云希的眼底的动着怒意,紧紧地拉着宁飘儿的手,就是不松开。
宁飘儿也不挣扎,只是收了微笑,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反问道:“云小姐,我们前几次见面,你嘲笑我,嘲笑得还少吗?!现在我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宁飘儿这是在告诉眼前这位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她现在正是在以牙还牙。
云希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把她如一只蚂蚁一样地辗碎,将她彻底地摧毁。
“当然。要是你气不过,大可以像以前一样,到秦泽宣母亲那里去煽风点火,说不定你还能怂恿着她找上我,再给我一巴掌。反正,添油加醋在背后打小报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吗?”
宁飘儿眼中的鄙夷和恨意,云希看得清清楚楚。刹拉间,一股强烈的寒意侵袭向她,让云希抓着宁飘儿的手,竟微微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