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血痕划过姜眠的手,姜眠一吃疼松了一下,顾兮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养甲千日,用甲一时啊,一把揪过姜眠的西服袖子狠狠地擤了下鼻涕,&ot;反正不是你的!&ot;
&ot;也不是你的&ot;姜眠淡淡地接口,无奈地脱下西服,这已经是被她毁的第二件了,&ot;你生不出那么可爱的孩子。&ot;
看到小家伙那张脸的时候他就确定不是顾兮的孩子了,小不点长得跟暖暖小时候一模一样,发色浅而且天生自来卷,又傻又呆。
揽着顾兮的肩膀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a市的风无论在任何季节都是不可解释之剽悍,吹得顾兮长发乱舞,在英国这两年,她没怎么剪头发,现在长发已经垂腰了,风一吹群魔乱舞的让人心情烦躁。
走到姜眠的车前,顾兮却顿了下脚步,手指放在门把手上顿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柠檬草清香。
手支着下巴靠在车窗上,正想就杨程问题展开严肃讨论,姜眠把车门锁了自己走进商场,顾兮推了推门自己闲得无聊翻出手机玩,刚好程梓坤的短信过来,&ot;江暖让我把扣扣送到江家,擦,有点舍不得了。&ot;
顾兮正要回短信,姜眠提着一个购物袋已经回来了,顾兮瞟了一眼袋子上的logo吐吐舌头,有钱人啊,怪不得江暖总是喜欢各种低调的奢华,在她们穷得吃面包的时候也要坚持穿prada。
“衣服脱了。”姜眠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言简意赅。
“什么?”顾兮掏掏耳朵,表示不可置信,一边腹诽该死的贵公子,不就是拿他西服袖子擦了鼻涕吗,至于把自己衬衣也换了吗,而且还要自己脱衣服?
姜眠手指悠闲地敲着方向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顾兮挣扎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了“姜眠”
姜大导师耐心透支直接不顾顾兮挣扎动手扒了顾兮的白色t恤,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抽掉了她的小短裤,顾兮双手被人钳制着光着身子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自己却,哭死的心都有了,“混蛋,耍流氓也不能在街上吧!”
“他们看不到”姜眠把一件米色高腰连衣裙递过来,“穿上,我讨厌你和别人穿得一样。”
我也讨厌坐别的女人坐过的车,顾兮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穿上他递过来的衣服,她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谁知道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某妖孽被激怒了会做什么,穿好后才发现这件裙子和姜眠身上穿的米色t恤从颜色上看貌似是情侣装,不可否认他的眼光很好,这件裙子一层白色薄纱外面是米色镂空的花纹,“突然送我衣服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结婚”姜眠边说边递过来一张纸巾,顾兮接过纸巾擦擦汗,“我是让你擦下面,湿了。”
“你,混蛋”顾兮索性别过脸打开车窗趴在车窗上看一路的风景,唇角带着一丝浅笑,你看,姜眠,搞定你也只不过是九枚硬币的事情。
目光定格,路边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靠在桑树上,举着一个单反,比较违和的是,他居然在摄影时,戴着一副墨镜。
“停车,停车,姜眠,停车,”顾兮看清了那张脸之后疯狂地晃着姜眠胳膊,一手死命地拍着窗户。没得到姜眠回应顾兮像疯了一样地去夺姜眠的方向盘。
我早已把你的名字铭刻在我的掌心。
——《圣经》
☆、来结婚吧
&ot;吱&ot;的一声急刹车,姜眠把车停在路边,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吞云吐雾,任凭顾兮疯狂地晃车门。
顾兮眼睛被泪水模糊,慌乱地去拧车把手甚至连脚都上了,可是车门被死死锁住,顾兮揪着姜眠的袖子已经近乎是哀求。
&ot;姜眠,求你,我求你。&ot;她等了他太久,找了太久,守着那份承诺太久,而他终于在她几步之外。
&ot;两年零一天,&ot;姜眠的声音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掐灭烟头摁进那个造型别致的烟灰缸里,那是顾兮在考试那天送他的礼物,一个烟灰缸换来了姜大导师毫无原则的九十七分。&ot;顾兮,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两年,她说过的话,顾兮趴在窗户上看到程梓乾俯身摸摸身边一个女孩的头,女孩个子很娇小踮着脚尖吻上他的唇角,嫩黄色的连衣裙裙裾飞扬,齐肩的长发娇俏可爱,她的微笑很温暖,是顾兮这么多年来都伪装不出来的幸福。
一直以来,支撑她走下去的所有,都化为乌有,她的世界碎得那么彻底,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捡起。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窗,隔着四年的距离,顾兮拿手胡乱抹着自己的眼泪,却看不清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给她留下了整整四年的噩梦,四年的思念,四年的愧疚,然后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毁了她的全世界。
顾兮第一次希望那天,他是真的死了,至少,还留下爱情。
瘫坐在地上,顾兮所有的骄傲与算计在这一个吻下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抬起,被迫对上姜眠的眼睛,顾兮哭得鼻子微红,眼睛又红又肿,短短一天之内她哭了两次。
一张带着柠檬香的纸巾覆在她鼻子上,姜眠捏住她的鼻子声音慵懒,&ot;呼气&ot;,皱着眉帮她擤干净鼻子,换了张纸巾细细地擦她脸上交错的眼泪,&ot;你第一次这样,放下你所有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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