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烟雾全部散去,南宫无恨身躯摇晃地“啪”一下扶着桌子,他的头很沉,极沉,若非他功力极高,不然早倒下了,他努力支撑着神志看向郑言忆,哑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郑言忆卸去脸上原本的虚情假意,瞬间变得冷漠无情,连语气都是淡漠无比,“就因为我们的不共戴天之仇啊,长恨国皇帝,我郑言忆早说过了,此仇不报,非女子!”
“你!”南宫无恨努力撑着,他不能倒下,这个恶女,竟然一直想着报复他!
“我什么?我告诉你,天牢里,我不过就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否则你怎么会来我的大本营呢,你不来我的大本营,姐姐怎么困住你啊是吧?不过你这个傻瓜,将一切都乖乖告诉我了,这样也好,不用姐姐盘你了,你不是很喜欢锁人么,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人锁着的滋味……”
“郑、纱、榆!”南宫无恨恶狠狠地咬牙吼道。
“姐姐在,弟弟有事么?哎,别担心,我就是在烟雾弹里加了些迷 ;药,你放心吧,弄不死你的,只要姐姐玩够了,姐姐就放了你如何?”郑言忆得意地看着意识越来越迷离的南宫无恨,哼,这下还不是让她设计了,她向来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南宫无恨那样对她,她不回报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南宫无恨抬头目光极其锐利地瞪着郑言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栽在她手里。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天牢,更不该来这!
“无言,将他关进铁牢,”郑言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对无言说道,无言得令,隔空一道力点了南宫无恨的穴道,让人将他带下了地下室的铁牢,他自己也跟着去了,当初他怎么锁的主子,现在他就怎么锁他!
“主子,”李决闻、卑子木等人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郑言忆,神色中都是意指俏如花该如何处理,他们就说么,主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对自己不利的人。
俏如花也看着她,神色复杂,有欣喜,有失望,有愧疚,有其他很多难以言明的东西,他一直以为,他是郑言忆的左膀右臂,却原来,她也是可以不需要他的,当初她让他去查贡品失窃时有关火药的事情,他一直没有着手处理,也许,她不止叫他查探而已……
郑言忆回望着他,曾经她将他当作亲人,可是现在,他和南宫无恨扯上了关系,这要她如何再去相信他,他一直不肯坦言,她没办法……
“俏如花,你知道我郑言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办法留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郑言忆嗓音轻缓,她是成立了暗卫,还定下了门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留来历不明的人,就算她真想留他,其他人也是不会允许的。她不止是暗卫各总领的头领,更是他们的亲人,她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更要为整个暗卫组织考虑,任何可能危及暗卫安全的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罪臣
“可是女帝一直不肯放了我,她担心我将来会对他们不利,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帝君疯癫完后,整个人神志不清,再也没醒来过了,女帝日日忧思,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令帝君清醒过来,帝君一直沉睡着,女帝大概也心如死灰,留下了一道退位诏书,带着帝君离开了皇宫,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之后皇兄继位,皇兄一直派我为他做事,我因此认识了王青,王青是皇兄的另一暗卫,后来我们在一次任务中失利,觉得是个机会离开长恨国,所以,我们便诈死离开了长恨国皇城,谁知道来到煞雪国不久就被仇家追杀,都是以前做任务结下仇怨的世家大族的人,后来,就是主子知道的了……”
郑言忆点了点头,她与南宫无仇相见的时候,她正在那个湖里洗澡,而南宫无仇恰好跳下了湖里,她想打晕他,或许是力度不够,他没晕……后来他给她取来岸边的衣服,一起救下还被杀手追击的王青。
再后来的事情,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了。
“其实,我想知道,你们前女帝和前帝君,他们藏身何处?应该还没死吧?”郑言忆对这个前帝君十分感兴趣,她感觉到,他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他的灵魂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么,他来自哪里?他不是沉睡了吗?是不是回到了他原来的世界?
“我不知道,”南宫无仇摇了摇头,“或许,皇兄知道。”
南宫无恨知道?那她别想问了,现在把人给得罪了……
“嗯,我们回到正题吧,”郑言忆轻嘘一口气,想要开始会议,她从天牢偷跑出来是为了正事的。
“不行,你还没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无言瞥眼看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那绯红慢慢的淡了下去。
郑言忆转目,研究起他们几个男人的脸,那脸上的绯红哟,都不用擦脂抹粉了……哈哈,男人还会脸红哎,这个世界,真是给她太多太多的惊喜了……
“无言,其实……”郑言忆笑眯了眼,看着无言一脸色迷迷的表情,她向来喜欢*他,谁让他的气质最是出众最是向天上的仙人呢!他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典范啊!
“本来我也不想说的,省的你们当我是异类,不过这次事情后,我会离开皇宫,不再在皇城待了,”郑言忆正式地说,这个是她在天牢里想了四天作出的决定,如果皇室亲缘淡薄,的确不是一个久留之地,这个世界很多地方她都还没去过,不想留在一个随时都会丢掉小命的地方,她郑言忆还没活够呢,怎么能被人害死?
“别打岔,解释,”无言相当固执,将话题转回了郑言忆死命想躲开的话题。
“无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调皮啊?”郑言忆扁嘴,才做了这个动作才发现有点熟悉,她这是学谁的来着?她目光向亢凉远扫去,后者一个激灵,汗毛立马竖了起来。
“没有,”无言冷冷地回道。
“亲爱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