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我们是哥儿们,哥儿们不会出卖朋友。”
“我是女人,和哥儿们一点也扯不上边。”
“可惜,否则哥儿们一起洗三温暖,坦诚相见是最痛快的事。”
“幸好,我们女人没有和朋友坦诚相见的癖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锋一转,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她从日本回来,有找我吃饭。”
“你看过『他』?”
“有。”
沈默了半晌。
“如何?”
“不予置评,我怕你太骄傲。”
“你应该跟我说的,哪怕是暗示也好。”
“你怎么知道的?”
“她发简讯『通知』我。”
红灯,祁立言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找出那则简讯,然后递给了她。
“我们分手吧,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朱迪以最糟糕的方式,结束了她和祁立言的恋情,只是,简讯里并没有提到法国佬的事啊?
她抬头瞪他,用力将手机丢还给他。“你阴我?”
“我只是套话,证实我的疑虑。”祁立言看向窗外。
“那你干么不乾脆打电话问她,看会不会更『证实』?”
“她不接我的电话。”
顾昀絮无言了,这就是朱迪的处理方式,如果她要拒绝一个人,她会选择避不见面,从以前学生时代便是如此。
“你说她是校花,说她有多迷人、多可爱,可你没跟我说她是个多情、会移情别恋的女人。”
“你是在怪我?”顾昀絮冷哼了声。
“没人喜欢被蒙在鼓里。”
她冷冷地说:“感情的事情、两人的互动,我是个外人,能参与多少?你告诉我?是你主动追求她,她有多迷人、多可爱,不用我多说,你一定比我更了解:她是否多情?我没和她交往过,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她的好朋友,她的决定,我都会予以尊重。”
又是一阵沈默。
车子来到祁立言内湖的家,那是座位于内湖新兴高级住宅区的华厦,气势磅礴,采饭店式管理,保全更是森严,两年前完工时话题不断,里头住的几乎都是政商名流,她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前,低头解安全带。“我送你到这——”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小颅,你把车开回去吧,我明天再找你拿车,好好对待我的『大黑』。”
她抬头,拒绝。“不用,我可以搭计程车——”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搭计程车回去。”
她知道他坚持的个性,所以费心去和他争辩也没用,但,无论如何,她都该说些什么。“祁,你和朱迪的事,我很遗憾。”
他扯着嘴角,表情阴郁。
“我爱她。”
顾昀絮心一紧。“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