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姝听见自己的哭得抽泣声音:“你如果死了,就没人带我去找兄长。你不许死,云祁哥哥要好好活着。”
他应着:“好,那姝儿原谅云祁哥哥可好?我们回家去?”
贺玉姝点头,泪眼朦胧:“先让人给你包扎伤口。”
将泪人安抚好,裴云祁搂着人,沉稳出口,早已料到门外有人,“淞王殿下听了这么久墙角,也该出来了吧。”
门应声推开。
淞王立在门口,触及男人微凉目光,他讪讪一笑,自己这不有好戏看,不能错过嘛。
贺玉姝离开裴云祁怀里,匆匆垂首擦泪,目光落在门口人身上。
凇王目光在她面上落了一瞬,这个女人又哭了。好不容易清心寡欲些时日,这会子又折回去了。
真是,这个沈国公最会招惹夫人p姐姐哭了。
他慢慢踱步过去,没会儿立在裴云祁面前,先是拱手行礼,散散洋洋道:“沈国公。”
见亲王不行礼乃是大罪,裴云祁眼底是调侃之意,启口是:“药圣。”
从他口中出来两字,微微压力欺过来。
不敢直视他坦然含笑目光。
凇王眼神闪躲,额头涔出密密细汗,“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这个虚名是乱唤的,沈国公可莫与我师父说。届时我怕是要被师父打骂了。”
二人在这嚼话,贺玉姝急得跺脚,毫不客气使唤他:“小药圣,你没瞧见裴云祁流血了,你快给他止血包扎啊。”
凇王默默瞅了她一眼,不甚在意:“不就是流点血嘛,又不是什么大伤……”
说着说着倒是瞟向裴云祁放在桌上的手臂。
他一下子噤了声,瞳孔微缩,眼中难掩惊愕。
凇王手紧握成拳,慌乱去看裴云祁,上前两步,盯着那伤口,语序混乱:“沈国公……这这这,谁干的?”
询问中有两分不确定意味,医者本能,他拿出随行药包,从里拿出针。
裴云祁无甚在意道:“药圣莫慌,此时不关任何人,是我不小心挂了树枝。”
这伤口形似锯齿,哪样的树枝能将青壮男子手臂划裂这么长一条口子。他沈国公走在何处都有人为他让道,那被被劳什子树枝刮了。
这话也就唬三岁孩儿。这话………也就唬贺玉姝这个傻女人。
莫名其妙地,又扯到她了。
抑制自己想要看去的目光,凇王行针比平时愈发谨慎,半寸丝缕没入肌肤,指尖微转。几个弹指后,针尖缝合好取出,流血很快止住。
裴云祁手臂放在桌上,若不是衣裳沾染血迹,还有他旁侧哭哭啼啼的女子让他有一丝走神,还真看不出这人受伤了。
看着他去牵旁侧女子,“姝儿莫看了,会吓到你的。”
说着将要伸手去捂她眼睛,被这个女人一把躲过,“裴云祁,你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
淞王故意三两句绕过,压制自己恐慌,嘱咐:“这几日忌大动,好生休息。”
随后像个犯错小孩,郑重又道:“云祁兄,见谅。”
清矜俊雅的男子温和一笑,“在下又派人寻了些珍奇药材送往林屋,药圣何时再回林屋?”
这话如唠家常似的,关心自家久未归的亲人。
凇王心头罪恶感起来,声音轻了些,弯腰拱手,说了句贺玉姝听不懂话语:“多谢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