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死后好多年,她始终做着噩梦,而梦中总会出现裳儿微睁的双眼。
颤抖着将双手举到眼前,太后静静地看着。
眼前这双手,依然洁白,依然柔美,但就是这双洁白而柔美的手,结束了裳儿的性命,裳儿,她怀胎十月才诞生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世界,便被她这双手葬送了。
泪,无声无息地滑落着,内疚和自责,充斥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为何一提到皇妹,母后会……如此痴呆地望着她自己的手?难道……
不不不,绝不可能,慕容清誉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忙摇着头,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皇妹是母后的亲生骨肉,母后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不,绝不可能,皇妹之死,绝不可能是母后所为,必然……必然如母后所言,是慕容清玺的母后所为。
可是……为何母后会有如此悔恨而又自责的表情呢?
慕容清誉内心纷乱,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旁,太后丝毫没有顾及慕容清誉的神态。
她,早已沉浸在令人痛苦的回忆中,过去发生的事情,犹如才发生一般,一幕幕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
顺利诞下了誉儿和裳儿,还没有引起皇上的怀疑,她的心大大地松了口气儿。
就在誉儿和裳儿百天之后不久,武侯迎娶了她的妹妹。
她得到皇上恩准,特意出宫参加婚礼。
婚礼宴席上,武侯前来敬酒,敬酒期间对她使了个眼色,她知道,武侯必然有话想单独对她说,于是她以去和妹妹说贴己话为由,支开了所有的人,独自向新房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有些紧张,也有些雀跃,她知道,武侯定然将新娘安置到了别处,此刻,他正在新房中等待着她。
一进新房,她便被武侯紧紧抱在怀中。
随即,一张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
武侯的热情彻底感染了她,也撩起了她体内的**火,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被男人碰了。
自那日庆功宴之后,虽然皇上册封她为贵妃,将她迎进宫中,但却再也没有宠幸过她,后来,她才知道,皇上心中最爱之人,便是皇后。
看来,皇上对那日在庆功宴上的荒诞行为非常懊悔,只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守边大将,不得已才迎她进宫。
她,正值妙龄,曾受过雨露恩泽,再被久久闲置,那空虚,那寂寞,十分的难耐,此刻,武侯的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引起了层层涟漪,不,不是涟漪,是波浪,是惊涛骇浪。
她,异常热烈地回应着武侯,貌似比武侯还要急迫还要大胆。
武侯似乎有些吃惊,转而便笑意盎然,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大床之上,动手除净她的衣物,唇在她胸前那两枚红樱桃上来回逡巡着……
在武侯的爱抚下,她扭动着,嘤咛着……
一番之后,两个人匆匆穿好衣衫,欢爱过后的红晕仍残留在她的脸上。
这时,武侯拉过她的手,凝视着她的双眼,正色说道:“媚儿,时间紧迫,我就直接把想法对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吃惊,听到没?”
“嗯,你。”她乖巧地应着,眼前的男子,是她一生中的挚爱,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愿意听。
“媚儿,你……必须做皇后。”武侯望着她,十分肯定地说。
“皇后?”她抬起头,迷茫的双眼望向武侯。
“对,你必须做皇后!”武侯用力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更加迷茫,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当什么皇后,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武侯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媚儿,你想和我在一起,对吗?”
“对。”她点了点头,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此生便了无遗憾了。
“我也想和媚儿在一起,永远永远,但你想过没有,怎样,我们才有在一起的可能?”
她摇摇头,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怎样才能和他在一起呢?她望着他,寻求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