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儿在床上躺了两天,高灵儿伺候了两天,比山庄里那些女婢细心多了,孟小儿有想把高灵儿带在身边的冲动。
真的如老郎中所说,不到三天孟小儿恢复如初,高灵儿除了孟小儿睡觉不在,寸步不离。
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闺女有了意中人,况且公子还不错,可惜了不是个大户人家,多少有些门不当户不对。
高富贵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能给他带来银两的都是乘龙快婿。
又过了几日确定孟小儿无碍后,高富贵设宴黄鹤楼,引见刺史大人给孟小儿认识。
自打有了廊州城,便有了黄鹤楼。
登楼远眺,廊州景致尽收眼底,往来客商多半喜欢到此歇脚,即使贵点也无妨,既舒坦又豁然。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黄鹤楼今天冷冷清清,廊州富豪高富贵包了场子,宴请的可是刺史大人,无人敢二话。
早早等候在此的孟小儿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去处,不禁诗兴大,随口吟诵。
“昔乘黄鹤去,独留黄鹤楼,漫天黄沙中,青碧绿草幽,西武三州下,军民鱼水游,西疆良才无,江山自难留,暗中廊州袭,鼠辈似小丑,……”
还没完诵完,只听身后传来清脆掌声。
刺史大人让随从把诗词一字不拉的记下来,这等才子不常见。
满身铜臭的高员外自是不知孟小儿诵诗何意,看到刺史大人拍掌登楼,连忙迎上去伏地叩拜。
“草民拜见刺史大人。”
听到刺史大人来了,孟小儿诵完诗词转过身来,对着刺史大人摇摇手指又摇摇头。
寻找良久不见的少庄主,居然就是高富贵口中的孟大才子,公羊宁如履薄冰,一时不知所措,看到孟小儿示意,随即领会。
孟小儿疾步上前,假装伏地叩拜,被刺史大人一把挡住,着实承受不起。
“听闻孟公子大才之人,繁文缛节就免了吧。”说完,公羊宁紧张的额头微微渗汗。
高富贵看得出公羊宁对孟小儿的恭敬,只道这位刺史大人爱才罢了。
把酒言欢阅景闻琴,高富贵看到刺史大人心畅意暇,自然心中得意,以后少不了大人帮衬。
宴毕,公羊宁留宿孟小儿到府上一聚,高富贵不敢有意见。
出了黄鹤楼,孟小儿直接上了刺史大人的官轿,高富贵直叹大人爱才之心天地可鉴。
端坐在刺史府衙大堂的官椅上,旁边立着吕栞天,大堂之下伏地跪着一干人等。
孟小儿挥手说“起来吧”,惊恐万分的公羊宁带头站起。
喝退众人,孟小儿留下公羊宁。
“刺史大人稳坐府衙,可不知我这些时日过的不好。”
公羊宁重新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前些时日听说少庄主遭到西疆游民袭扰,下官派人打探至今,守将沙摩丹带兵至西疆边境,尚未归来,小儿子墨早出晚归,深怕少庄主落难,如今廊州城戒备森严,想那游民不敢再来,还望少庄主恕罪。”
“不要跟我说这些个没用的,我问你,前些日子来廊州逃难的饥民,你都弄哪里去了?”
刺史大人没想到这事已被少庄主得知,不敢隐瞒从实招来。
“好好好,这个我先不跟你计较,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把刚才请你喝酒的高富贵,送到西武山上去,做的隐蔽些,千万别让高大小姐伤了心。”
刺史大人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