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徐夏一愣,顿时皱眉。看罗文成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问:“你认真的?”
“自然!”结果后者冷着脸说完这句,直接骑着自行车就走,完全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
看着罗文成胖乎乎骑着自行车的背影,徐夏满脑子都是疑惑,但是庙会这会儿人来人往,根本不可能让她追过去问。
罗文成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从罗文成走后就在徐夏的脑子里盘旋。
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最讨厌这种说话没头没尾的,她又不是玩不起。但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单方面宣告死亡,徐夏觉得心里有气,而且是越想越气!
不行,话必须说清楚,她下午早点收摊去找罗文成!
凭什么,他说合作就合作,他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这他么跟处对象暧昧的时候还挺像的。暧昧的好好的,正等着关系进一步发展呢,暧昧对象突然跟你说,结婚报告批下来了,新娘不是你,这他么谁受得了?
徐夏必须承认,这比她被顾思明突然宣告离婚还要难受!
“婶子,下午问你借一下你这二八大杠。”
跟邻近摊头的大姐又买了一根赤豆棒冰。大姐从泡沫箱子里给她拿棒冰的时候,徐夏道。
人太多了,三轮车骑不出去了已经。
“行,你用好了!”
从上次徐夏从她这里把她儿子做的栗子蛋糕和惯奶油都买走后,大婶已经记住了这位大方的小
大姐。
这年头大家出来卖东西,临时点的,跟她一样的摊位,基本上都是推个自行车就走过来了。
大姐把泡沫箱子拿掉,直接把她那辆永久的二八大杠借出来了。
也担心车子被徐夏借走不还。这会儿人们虽然贫穷,但是都很淳朴热情,不会把人往坏处想。
徐夏经历过后世经济高速发展以后高速膨胀的人心,每次对于这种重生回来后碰到的热心都视作小确幸。
“婶子,您可太好了!比我家那口子还对我好!”
让他来个庙会看她的生意,瞧他那个傲慢样子,徐夏就忍不住吐槽。
“我今天有会,没空。”
把顾思明的表情惟妙惟肖的学给大婶,后者顿时哈哈大笑,给徐夏从布包里拎出一块萝卜糕,两人一边吃,大婶也说:
“害,你这算什么。我家那口子,以前是个知青,图我家口粮娶我的。现在整天跟个祖宗一样回来就往床上一躺,使唤我这,使唤我那。不顺心了,还打我出气。要不是儿子大了,护着我,这些年他还打呢!别说我,我们村有个寡妇……”
吃着半块撕下来的萝卜糕,徐夏跟大婶的交流成功了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从罗文成的事情上脱身,开始八卦。
大婶是六四代结婚的,那会儿正是第一批知青下乡的时候。好多也就初中没上完就去了,八二年可以回城的时候,好多知青已经在当地结婚,有了家,家乡话都不会说
了。
有人抛妻弃子回城,也有人选择呆在那里。
听着大婶说的慷慨激昂,徐夏不时发出啊,怎么这样哦,好可怜等等感叹词,仿佛回到了以前夏天村口的大槐树下面,一边扇着蒲扇拍蚊子,一边听村里老人忆苦思甜。
这已经算很好的年代啦,你们都没经过三年灾害吃树皮的时候呢!
“哟,聊得挺好的。果然,王八找绿豆,出身相同,就是不一样,相同的环境有更多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