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家这么八婆,沈峤心里轻哼,转身回相府。
这花瓶也不值钱,就不跟他浪费唇舌了。
刚走了不远,身后马蹄声响,她往街边靠了靠,来人却在她身后停了下来,然后翻身下马。
“沈小姐。”
沈峤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邯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司陌邯走在她的身侧,压低了声音:“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沈峤顿住脚步,看一眼他手里牵着的白马,神清骨俊,昂首扬尾,浑身雪白,无一丝瑕疵,油亮得似乎披了一身的银丝,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
真正的白马王子啊,就是人磕碜了一点,更像是青蛙王子。
“什么话?”
“那个奸细我已经调查清楚,蛊虫的确是他给我下的,但却是受人指使。
今日我便是前往军营缉拿他的同党,结果被对方提前得了风声逃脱了。”
“原来你们是在搜查南诏奸细。”
司陌邯抿抿唇:“是吧?说不准。”
“还没找到?”
司陌邯摇头:“没有,被他逃了。我来是提醒你一声,以后出入相府,最好能带着下人,不要自己四处走动,免得有危险。”
“他南诏人敢在我长安这么明目张胆地报复我?”
“你若是有危险,我身上的蛊虫便无人能解。我的性命值得他们铤而走险。万事你小心为上。”
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多谢邯王爷提醒。我会小心。”
司陌邯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
“邯王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司陌邯一手牵马,一手扶剑,拇指摩挲着剑柄:“没事了。”
沈峤深吸一口气,望着司陌邯:“那我有一句话要跟邯王爷你说。”
“什么话?”
“我希望邯王爷你作为男人,能心口如一,不要在我身上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消遣我作为医者的善心。”
司陌邯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邯王爷难道听不懂吗?那我就说得再明白一些。既然你我已经明明白白约法三章,互不相欠,互不牵扯,你那日为何假装吐血,故意骗我留宿邯王府,坏我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