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戚燕来不敢赌,她决定主动为自己的婚姻加码。
&esp;&esp;她抛下成亲前心里的一切芥蒂,真心诚意地待顾行之好,嘘寒问暖,洗手做羹汤,上敬婆母,下慈弟妹,府里府外,都给顾行之撑足了脸面,叫无数人称颂羡慕顾行之娶了一位好妻子。
&esp;&esp;而私下里,床笫上,她也尽力配合顾行之。
&esp;&esp;他喜欢在床事时讲粗话,还喜欢勾着戚燕来也讲,戚燕来本来不喜也不愿,最后却还是顺着他学着讲了。
&esp;&esp;他喜欢变着花样儿姿势地操她,各种她完全没学过没想过的羞耻姿势,戚燕来忍着羞耻,也配合他做了。
&esp;&esp;……
&esp;&esp;戚燕来的努力很有成效。
&esp;&esp;夫妻二人感情愈发好,乃至此后十几年,顾行之都没纳一妾室,收一通房,叫戚燕来成了京中无数女子羡慕的对象。
&esp;&esp;戚燕来以为自己可以和顾行之二人相伴到老,就如她少女时期盼的那般。
&esp;&esp;直至三年前,顾行之外放东南。
&esp;&esp;自身能力加顾家鼎力支持下,自入仕后,顾行之的晋升速度极快,不过十来年,便成了执笏捧圭的天子近臣,是同辈中官职最高、权势最盛的。
&esp;&esp;顾行之却仍不满足,所谋更多。
&esp;&esp;他想拜相。
&esp;&esp;这并非痴心妄想,他能力非虚,而天子也乐意见到一个年轻俊秀的宰相,而非一水的皱皮老头子,于是御笔一挥,将顾行之外放。
&esp;&esp;要拜相,只在京城衙门里打转总是不够,走出去,任一方父母官,体察黎民百姓,这是必经的磨炼,也是拜相的资本。
&esp;&esp;天子对顾行之恩宠非常,原本是想将他外放江南膏腴之地,但顾行之自己提出要去东南。
&esp;&esp;江南东南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esp;&esp;东南瘴疠横生,许多地方蛮荒未开,治理难度自然比江南大得多,可同样的,若能出政绩,也比在江南出政绩更出挑。
&esp;&esp;这是顾行之的野心。
&esp;&esp;于戚燕来说,东南与江南的区别却是,江南还不算太远,东南,却离京城太远太远。
&esp;&esp;远到顾行之去东南三年未回京一次。
&esp;&esp;而戚燕来没有跟去。
&esp;&esp;不是她不敢去,也不是顾行之不带她去,而是恰好那时,婆母岳氏害了病,来势汹汹,离不开人侍候,府里内外事务一应全落在戚燕来身上,身为长媳,她理应留在京城为婆母侍疾,担起顾家主母的重任。
&esp;&esp;于是,顾行之走了,戚燕来留下,昔日朝夕相伴耳鬓厮磨的夫妻一夕相隔三千里。
&esp;&esp;顾行之走时,戚燕来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esp;&esp;是不舍,更是害怕。
&esp;&esp;她怕他这一去,有什么再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