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的连同还有夏油做的那些动作……可恶,偏偏是夏油。要是别的什么诅咒师我就不管了,但是偏偏是夏油……
根本不可能放着不管。
不管他在这个世界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我都有责任去弄清楚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亡羊补牢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总之我不想在他死后看到关于他的评价变得不堪一提——哪怕别人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事情变成那种样子。
唯独他和五条还有家入三个人,我根本不可能放着不管。
“职业病真可怕,”伏黑甚尔看了我一眼,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们咒术师什么时候变成这么负责的家伙了?照理来说只要为了传承和除灵,应该是什么都能做的吧。”
“不要在我面前抱怨这些,听起来和个怨妇一样。”
“抱怨?我可没这份闲心,就是提醒你一下别管这么多闲事,你一管闲事,连带着我都要麻烦起来了。”
“是吗,还有这种好事?”我双手抱胸看着伏黑甚尔:“既然这样,那我不多管一点闲事都有些对不起你了。”
“饶了我吧,”伏黑甚尔叹了口气,“你已经够麻烦的了。”
不仅仅是针对现在的生活。
她崩溃过之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已经正常了的样子,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总是会被卷入她的梦境里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大概就是这种状况。
有时候是她在高专时候的生活,有时候是她更小时候的样子,但大部分都是她在高专时候的生活,间或掺杂了一些那天她崩溃时候看到的景象。她几天做梦下来,倒是能让人断断续续把那天她看到的景象拼凑出个囫囵完整了。
伏黑甚尔倒是能够理解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会崩溃了。
当初他做星浆体那个任务的时候她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疯的,这次人真的死在她面前,她又确确实实什么都做不到,那崩溃到也是正常的事情。
或者说反正没有让他这么意外。
他对小朋友们撒狗粮没兴趣,虽然其中一个是五条家的六眼让这件事稍微有了点乐趣,但是一连看好几天,没点毛病的人反正是坚持不下去的。
——况且就算是在梦中,她哭的也太厉害了点。
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的,但是又会沉默汹涌地流着眼泪。
女人的眼泪真的很多。
即便是在高专那些堪称幸福美满的回忆里面,她也根本没有停下过眼泪。
伏黑甚尔终于有机会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那个和自己水火不容的御主骂骂咧咧地顺了辆港口Mafia停靠在边上的摩托一骑绝尘的离开,慢慢吐出了一口灰白的烟气。
哭的比以前晚上惠突然醒过来嚎啕大哭的还要厉害,就算他是天予咒缚,想到当初带惠的那段时间半夜被哭声惊醒,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的后遗症了。
饶了他吧,他当初就是不想干这个所以才连夜跑出家门做任务去了,结果这次干脆连梦中都要经历这个了——他不会也不想带小孩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看她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他们能够看见她的梦境。
不然这次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要么让莫德雷德过来,要么——也没有第二个选项了,要是她知道从者在御主情绪波动这么激烈的时候可以看见她的梦境,这次他大概得靠自己从海里面爬上来,反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
“还以为他们哪个人和她说了呢,结果一个都没有和她说,都这么不靠谱的吗……”不靠谱的伏黑甚尔咬着烟一边嘟哝一边又深深抽了一口:“被她知道又得麻烦死了……”
说不定这次真的要杀人灭口——主要是灭他的口了。
不过夏油杰……那个会咒灵操术的家伙,麻烦程度简直比当初更上一筹了,怎么回事啊,这些小男生失去心爱的小女生之后会进化到这种麻烦程度的吗?要留下来善后的程度这可比回去麻烦好几个等级了,起码也得是十亿起步的价格。
一想到自己那个御主现在打的什么主意,伏黑甚尔都想叹气了。
这还不如让港口Mafia在刚才把自己扔到海里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