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继续往后翻,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小姐,司机来接你了。”
“哦!来了!”
我擦了擦眼角,从躺椅上跳起来,在房间里巡视一番,最后把日记本塞到了被子底下,用手将被子抹平才放心。下午我出去的时候王姨已经换过床单被套了,想必晚上不会再来铺床。
我走过去打开门,王姨瞪大眼睛看着我:“小姐还没换衣服吗?”
“换什么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这一身不太上流。
“不换了,挺好的。”
我在王姨担忧的注视中下了楼,门口停了一辆加长轿车,车门旁有位小伙子在候着。见我来了,他先是一愣,露出了和王姨同样的表情,然后连忙打开车门迎我,不敢多嘴。
进到车子里面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车身外观的豪华不值一提:前座和后面是隔开的,灯光明亮,温度适中,气味清新;三面沙发座椅,桌板上除了简单的装饰物,还摆放着几种不同的酒瓶、酒杯和各式点心;有一侧沙发可以放平,后面是一块能播放影音的大屏,每个角落都有音响;窗户上有自动开合的窗帘,打开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关上能保证车内的私密性。
这哪里是汽车,这分明就是浓缩的高级会客厅。
没什么,一辆车而已,我不吃不喝一辈子可能也是有机会买得起的。
车开得稳稳当当,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我坐在车里左扒扒右摸摸,吃了几块点心,刚把沙发焐热就到地方了。
小伙子打开门,毕恭毕敬地请我下车,跟着我一起进入酒店大堂,车开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司机。
大堂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进门处就立着一组本人硕大的艺术照,比常规的公开处刑还要更隆重一些。大堂两边各有一座旋转楼梯通向二楼唯一一间包厅,厅门紧闭,门外站着几名酒店保安打扮的精壮男子。
“梁总,这边。”陪同的小伙子领着我上楼。
走到离包厅还有五米的位置时,两名保安一左一右冷漠地拦住我。
“不好意思,记者不能进去。”
“我不是记者。”
两人将我从头到脚进行了一番打量,显然无法相信我苍白的说辞。
“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请柬。”
小伙子急忙上前拉开保安,斥责道:“这是梁总!”
后头几个守门的保安闻声也一齐望过来,他们扭头看着厅外墙上贴的照片,又看了看我,一个个都傻了眼,不敢轻举妄动。
“赶紧开门啊!”小伙子催道。
保安们在犹疑中推开厅门放行,随着门缓缓打开,里面无数道视线朝我聚来。
如我所料,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不过大家演技都很精湛,很快就换上笑脸,从各个方向涌来把我团团围住,一句句激昂的“生日快乐”在我耳边立体环绕。
想来就算我穿得像乞丐也无所谓,他们依旧会如此热情。
“嗯嗯!吃好喝好!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