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微微一顿,目不斜视往电梯走,经过她时,没有停下脚步。
只是走了几步,他回过头,微微蹙眉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孩,“你跟着我做什么?”
唐夏白挑眉,“医院是你开的吗?我不能走?”
季深抿唇,锐利的眉尾向下压,气压沉沉,但没能吓到唐夏白。
唐夏白还仰起头,梨涡浅笑,却带着一丝狡黠。
她主动按下电梯,走进电梯里,问:“你要下去吗?”
季深漠着脸,迈开大长腿走进电梯。
窄小的电梯里,她身上的冷竹幽香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垂着眼眸,看见电梯门上映着的身影。
她今天穿了短裤,一双纤秾合度的笔直长腿并拢着,脚上踩着一双凉鞋,露出贝壳般的脚趾。
她似乎很喜欢穿绑带的鞋子,细细的绑带缠绕着纤细的脚踝,黑与白交织,透出一丝诱惑的性感,引诱着人摩挲把玩。
“一楼到了。”清脆如清泉击石的声音总能轻易安抚他体内的狂躁。
季深大步流星往医院门口走去,身后的女孩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打开一辆极光蓝色兰博基尼跑车,刚扣上安全带,副驾驶位就被打开了。
唐夏白钻进副驾驶位,摇着手机笑着说:“彭凛尘付钱让我照顾你,拿人钱财,我得尽职。”
季深深深地看着她,墨黑的眼瞳像深不见底的深渊,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唐夏白心头飞过一串疑问,但难得他态度软化,她才不会错失良机,忙说:“我不离开。这是彭凛尘的车,他让我上来的,你也不能赶我走。”
季深沉默地看着她,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唐夏白有点头皮发麻。
她梗着脖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回去。
比眼睛大是吧,她绝对不输!
在季深眼中,单纯的女孩昂着雪白的天鹅颈,倔强的眼神像一簇火苗盛开在纯洁的眼眸中,一强一弱的极致对比,散发着极致的吸引力,吸引着黑暗中的人向她扑去。
单纯的女孩一定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吸引人。
季深靠在主驾驶位上,疲倦又无奈地闭上眼睛。
密闭窄小的空间,她的气息尤为清晰,清冷的竹香味,像春天初萌,驱散冬天的寒冷,散发着勃勃生机。
浓烈的倦意席卷而来。
罢了,她不走,那便别走了。
驾驶位的椅子往下放,不过一秒,他便沉沉睡去。
唐夏白瞪了老半天,才发现人竟然睡着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人气势实在太强了,明明也才二十八岁,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
窗外阳光正盛,空气中点点灰尘漂浮,在他长而直的眼睫毛上下嬉戏。
唐夏白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黑,想来是好几天没有休息好。
唐夏白心头有些不知滋味,那天他发火把她赶出去,不会是因为妈妈逼婚才生气的吧?
唐夏白胡乱想着,眼神不知怎地落在他昂起的锋利喉结上,清晰的喉结线带着强烈的视觉效果,搭着那冷硬的下颌线,性感得荷尔蒙爆棚。
空气忽地就热起来,唐夏白吞了吞口唾沫。
这样的男人还需要相亲结婚吗?
说声要结婚,恐怕得有一堆女性排队吧?
突然,她脑子一拐,莫名想到彭凛尘代他“求娶”的事情。
脸上飞来红云,她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彭凛尘的豪车是山寨的吗?空调一点都不给力。”唐夏白低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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