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对许川说:“不是为了你们,是我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日子,是我不够坚强,跟你们没有关系的。”
许川破口大骂,“你混蛋啊!”
他们都算错了,他们没有想到寇言会那么的执着。
常砜挂了许川的电话,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客厅。
半小时后,房门砰砰作响,常砜被下了个激灵,看着老旧的防盗门。
敲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常砜以为寇言会有其他动作,但是,没有,再没有敲门声,也没有寇言的怒吼,更没有疯狂接入的电话。
常砜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寇言给他的最后的机会。
他立刻起身,走到门后,打开反锁的旋钮。
咔嗒一声,好像他和寇言之间那层不坚固的墙,碎裂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旋开把手,拉开门。
走道暗黑,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将门口笼罩。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常砜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不想寇言一把抓住常砜的衣襟,将他扯到身前,声音硬生生从喉咙挤出来,“跑是吧?”
他甚至掐住常砜的脖子,感受着他脖颈处跳动的血脉,一把将常砜低在玄关的墙上。
“既然你这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拖着常砜,用常砜无法反抗和挣脱的力气,将常砜拖到卧室,狠狠甩床上!
好在床很软,常砜仰倒在床上后又翻了个身,侧身躺着,他怕寇言看出他身体的异样。
常砜已经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却还是在见到寇言的第一面生出了恐惧。
他被寇言拉到房间里,步伐踉跄且恐慌。
被狠狠甩在床上时,他甚至有一种被抛之悬崖的危机感。
他咬着牙,最大限度侧着身子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寇言欺身压上来,抬手扣住他的下巴,毫不留情掰着他的头看向自己,寇言的手指极其用力,常砜下巴被他掐住的地方甚至隐隐泛白。
常砜浑身都在颤抖,想要道歉,想要求他原谅自己,可是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只是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人极度恐惧,一个则是难以压制的暴戾。
寇言手掌宽大,甚至能够整整的钳住常砜的下颌,他的声音冰而恶,每一个字都被牙齿咬碎再挤出来,“你不是想逃吗,你现在逃,你再逃一次试试!”
常砜眼眸颤动,已经后悔。
他应该听许川的,他应该逃。
他不应对寇言有任何的期望,不应惧怕,而放弃了对生的欲求。
他甚至满眼都是绝望,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到今天为止就是尽头的感觉。
寇言掐住他下颌的手下滑,滑过他的脖子,看着脖子上已经留下的红痕,寇言眼神一暗,“不乖的人,就永远在床上当一个听话的布娃娃。”
话落他抬手用力撕扯常砜的衣服。
“不要——”
*
寇言和庄诚并不是一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