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么来了,您这身子还没好呢,来人,快快拿大椅来,记得垫上软垫。”从一来到这里便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的二皇子君子岚,一见辰帝的到来,立即下了马,关切的迎了上去。
待他的人将一张巨大的太师椅搬来之时,还细心的侍候脸色苍白、十分憔悴的辰帝落座。
“岚儿有心了。”辰帝满意的点点头,给了君子岚一记赞赏的眼神。
见此,雅皇后如画的眉梢一挑,很是挑衅的望了一眼旁边如女神般美丽的秦皇后。
秦皇后却是看也不看她,直接忽视她,目光只全心全意关切的落在辰帝身上。
楚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君子飒,袖里十指,紧握了一下,既而面带微笑的走到辰帝身边,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同为龙子,相比二皇子君子岚与辰帝之间父慈子孝的亲密,君子飒与辰帝之间倒像是中规中矩的君臣关系。
“嗯。”辰帝轻瞥了一眼君子飒,只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只一句话,两位皇子谁受宠谁不受宠便已经一目了然。
辰帝清了清嗓子,便言归正传道:“秦家、步家、袭家、温家,你们都可算得上是我南国的砥柱中流,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深远吗?如今这般聚众在此,所为何事?”
说完这些话,辰帝便像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脸色越发苍白,还有些被他压抑着的微微喘息。
秦皇后目光一疼,立即就想给他舒舒背心,却被雅皇后抢先一步,一边轻拍着辰帝的一边轻声柔语的道:“皇上息怒,龙体为重啊。”
温家因着雅皇后的缘故,自认与辰帝亲近,那温震立即上前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详细的讲说了一遍。
辰帝目光深邃,沉吟片刻,望向了楚野,冷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啊,好,好一个祸水女子。但今日有朕在此,谁都休想为你动一兵一卒。说吧,你现在意欲何为?”
言下之意,你是想自裁于此,以死谢罪呢?还是乖乖的让袭家绑走,任其发落?
闻言,楚野摇头,笑了。
先是低低的笑,既而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住嘴,皇上面前怎容你如此放肆?”袭义义正辞严的指责。
眼下,既然辰帝已经站到他这边,他倒不急着立马去抓楚野了。
其实早在辰帝出现的那一刻,他便早就料到风向只会向他这边倒。
因为……别看辰帝声势浩大而来,人马看似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但其中多为普通士兵,真正厉害的巫师与斗士,远及不上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三分之一。
真要打起来,百名普通士兵还不够一名高阶斗士塞牙缝的呢!
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皇权看似高高在上,实则真正能够为所欲为的,却是他们这些大家族。
“问我笑什么?我当然是笑你们南国是非不分,仗势欺人,蛇鼠一窝。”楚野目光一冷,言辞犀利。
“放肆,来人……”辰帝还未说话,雅皇后已经一脸怒容的要发布命令了。
“雅儿。”辰帝眉头一皱,一声轻唤止住了雅皇后的越俎代庖,既而抬起苍白却依旧不失俊美的脸庞,目光如炬的盯着楚野,道:“你,好像很不服?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看你言行也不像是我南国人,若不让你说个明白,倒会让其他国家真的以为我南国是非不分仗势欺人。”
“好,看来辰帝你还是个明白人。”楚野不禁多看一眼这个看似已经病得羸弱不堪的一国之帝。
他一来看似倾向袭温两家,却又话锋一转,给了她争辩的机会。
帝皇之心,果然深不可测。
既而楚野以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所有的人一来就指责我杀人之罪,可又何曾有人去追究过,我为何杀人?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始末说个清楚明白:小动是我杀的,但是却是小动自己要求的。因为他中了奇毒,毒发之时,痛不欲生,死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而袭霓,她该死。
她三番五次对我狠下杀手,一而再,再而三,我饶她已不只两三次。难道就只可杀我,我就不可杀她,世间岂有这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