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德国人和法国人,并不知道,我已经把发动机前置、后轮驱动的结构型式,还有特别设计的专用底盘,以及柴油发动机的原理交给了马克,而这一次,我得到的回报是38%的股份,而马克已经把这些交给了那位汽油发动机厂的主人奥兹。
奥兹一开始并不信任马克,因为马克以前在国内只不过是个小中间商而已,可是当马克给他看了其中一张图纸之后,让奥兹惊为天人,又在得知,这是我拿出来,更加觉得,和一个东方大国的公主合伙,绝对比和马克合伙更稳妥,所以毫不犹豫的就给了我38%有利润,而马克只得到了5%,但就是这样,也让马克觉得欣喜若狂了。
在中国人当中,开始流行起了使用钢笔,因为那些学生们和一些好学的侍卫们,在参观德国的工厂时,终于发现了他们用的毛笔根本不能解决他们记笔记的难题,而钢笔又方便,又便于书写,于是在柏林一度使钢笔和硬纸笔记本大受中国人的欢迎。
这是我所乐见的,毕竟毛笔字虽然是国粹,可我毕竟是现代来的,对于毛笔仍然极为过敏,如今看着大家用钢笔用的极为开心,而陈三立也对硬笔书法产生了兴趣,我则乐的不再每日练书法了。
我见到了这个时代的“菩提树下大街”,这条街全长1、6公里,是欧洲著名的林荫大道,它是由腓特烈二世主持修建的,街道宽米,两旁绿树成荫。大街西端就是勃兰登堡门了,这座按照古希腊雅典卫城城门式样建成的建筑,用乳白色花岗岩筑成,门高米,由前后各根陶立式圆柱支撑,分成个入口处,城门上竖立着一座铜制的希腊胜利女神维克托里亚乘坐战车的雕像。雄伟的勃兰登堡门是柏林的象征,历经多年的风雨沧桑,堪称德国近代史的见证人。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哥哥的那位德国友人,竟然是俾斯麦的外甥,这是最使我震惊的事情,不过这位个人只是来跟我打了一个招呼,送了我一座德国特色的座钟,便离开了,我猜到是因为他舅舅的关系,不便久留,似乎是有些怕连累到我,倒让我有些感动。
俾斯麦已经下野,在老家当他的地主去了,俾斯麦在统一德国后,执行为大资产阶级和贵族地主利益服务的政策,推动了德国经济的发展。但他参与镇压了巴黎公社。
在国内,他为了加紧镇压德国工人运动,颁布了所谓《镇压社会民主党企图危害社会治安的法令》。不过这位铁血宰相,虽然镇压了许多工人运动,可是他却通过立法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工人养老金、健康和医疗保险制度。
而他的这一制度引起了陈三立等人的兴趣,特别到书店去买了关于这一制度的书籍回来看,而这也正式让陈三立等人对于我在国内,各个工厂里施行的那些福利制度有了新的看法,大多数人认为我应该是看了这些东西,而想出来的。
不过在德国的一些资产阶级当中,从中国传回来的我所拟定的那个合同,使这一制度更加的完善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事情。
正文 第一五八章 为谁而战
在到达柏林的第三天,威廉二世知道第二天中国的传统新年,特意在菩提树下大街东端的广场主持了中国节的开幕仪式,这让我极为意外,看来这人的心情应该很不错,因为以他这种性格,能这么细心的想到这一点,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中国节的开始,不只是在柏林,在整个欧洲都掀起了一阵旋风,到处都开始了一场中国风的热潮,凡是跟中国沾边的东西,一时间在欧洲开始走俏起来,而从中国带来的那些民间艺人们,更是赚了盆满,有些人甚至成了德国一些贵族家中的贵宾。
这一切让许多中国的文化艺术很快速的在欧洲上层社会中传播开来,甚至有人以得到京剧中的一件道具为荣,哪怕是一根马鞭。
我们在柏林呆了整整两个月,陈三立甚至被一些大学邀请,去进行了一些对于中国文化的演讲,这是他非常乐意做的事情,甚至乐此不彼。
桃红的哥哥李鹏举在柏林进行了一次外科矫正手术,手术相当成功,可是毕竟他已经残废多年,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所以大多数时候仍然需要轮椅,不过有时候已经可以使用双拐站立,并短距离行走,这让两兄妹都喜不自禁,桃红更是,时不时地望着天空傻笑。
当我们离开柏林时,又有许多学生留了下来,而且在那些从福建船政学堂和天津武备学堂中的学生居多,在柏林本就有许多在此留学的学生,于是和这些学生们竟然一拍即合,在柏林城郊租下了一整幢的公寓楼,全部搬了进去,相互照应,而第一个中国留学生协会成立,并为今后各国的中国留学生们在国外的权益保障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在我们离开时,罗伯特决定一路随行,陪同我出访。并返回中国,而且还带上了家人,准备举家迁往中国,神父一家很简单,他本是个孤儿,结婚后没多久,夫人的娘家父母也去世了,他们如今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大的十五,最小的十岁,正是活泼好动地时候,倒成了我和载沛的最佳玩伴,而载沛没多久,也和罗伯特的小儿子大卫成了好朋友,新的友谊显然让载沛从与小四儿的分别中解脱了出来。毕竟是小孩子,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学习却更加努力了,这也是我和陈三立、萧大人都乐于见到的。
我们从柏林出发,又再返回了德累斯顿。由法兰克福,往卢森堡。再到巴黎。离开时威廉二世再次向我示好,换乘了他专门让人在两个月前就让人开始装饰一新的一辆专列。
我在火车上了有了自己单独的卧室,他得知我喜欢看书,又专门把一节车厢改成了一间书房,带会客厅,这让我大是开心,在首相送我上火车时。又专门拿出了一副蜀绣送给了威廉二世。以表谢意。
一路之上都平安无事,每到一站都会受到热烈地欢迎。于是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倒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了。进入法国境内已经是五月底了。
这一天林黑儿来到我的书房,看着我欲言又上,我笑道:“林姐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是不是有中意的姐夫了?”
她地脸一红。啐道:“胡说八道!”
桃红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时林黑儿正色道:“我如今也算是知道了你常说起地科学是什么了。只是想来问问你。有一天。我们大清真地能像你描绘地那样吗?百姓真地能安居乐业?”
“自然能。”
林黑儿困惑地看着我。道:“你要怎么做呢?”
这时在一旁看书地陈三立合上了书。也看着我。我见陈三立看着我。便笑道:“老师。您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呢?”
陈三立一愕。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把问题丢给他。思考了一会。道:“我们现在最重要地是要让国家地兵力强大起来。不再惧怕洋人。”
林黑儿看着他,问道:“如何强军呢?”
陈三立笑了笑道:“自然是训练新军了。”林黑又问道:“如何训练新军呢?”
陈三立显然没想到林黑儿会一追到底,想了一会儿,终于道:“使新军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
我心里一惊,笑了起来,我真是没有想到,陈三立在这个时候竟然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