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易扬几乎是同时惊醒,在没有惊动曲灵的情形下,他被上外衣迅速的来到门口,隔着门低声的问:‘’是谁?“
“是我,刘超毅。”刘超毅在门外焦急的说。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骆易扬轻轻的开门出来,心里直觉不妙。
“跟我来。”刘超毅领着骆易扬,快步往曲禹彤以前的房间走去。
骆易扬甫进房就看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曲禹彤心口为之揪紧,他赶紧替她把脉,良久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脉搏。
“怎么样?”刘超毅焦急的问。
“脉象很弱,过来帮我把她扶起来。”
骆易扬替曲禹彤运功,刘超毅这时才知道,原来骆易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骆易扬才停手,他虚弱的步下床,刘超毅则扶着曲禹彤趴卧好,他感觉到曲禹凡微弱的呼吸,稍微松了一口气。
“行了吗?骆叔。”
“还很难说,我替她续了血气,可是因为失血过多,情况仍很危险。”骆易扬沉重的说。“替我把她的衣裳脱下来,我要看看她的伤口。”
刘超毅将曲禹彤的衣裳割了开来,露出背伤,看到那伏日惊心的伤口,他暗自发誓定要杀了长孙绍齐。出房一会儿的骆易扬提着医药箱回来,将针消毒,籍着烛火缝合曲禹彤的伤口。
“伤得这么深,是谁下的手?”
“长孙绍齐。”刘超毅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即使历练已深,骆易扬也被这骇人的事实下着了,他停下缝合的动作,一会儿又继续。
“没错,就是长孙绍齐,恐怕这整件事都是他布的局,一个准备了很久的圈套。”
骆易扬仔细查看曲禹彤的伤口,这道剑伤从右肩划到左腰处,伤口的深度也由右至左渐浅,可见出手的人后来想收手。
伤口要愈合不是难事,只是……
“骆叔,有什么困难吗?”刘超毅注意着骆易扬的表情变化,着急的问。
“伤口缝合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一部分的伤口太深,已经见骨。”缝合完毕,他指着右肩到背部中间的伤口。“我恐怕……她的脊骨已经受伤了。”
“你是说……”刘超毅紧张的问。
“这很难说,也许复原后没什么大碍。”关于这一点,骆易扬自个不太有把握,以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可以肯定她的脊骨已经受伤,但是伤到何种程度;他就不敢确定了。
“趁着天边没有亮,你赶快把她送回五陵山吧!天亮了以后到药铺里来,我捡几帕药给你。”回五陵才能避免走漏风声。
“超毅,不要让你曲姑姑知道这件事,我怕她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骆易扬满面愁容,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骆叔,关于彤儿的事,你都知道?”刘超毅忍不住要问,因为骆易扬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曲禹彤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又怎么在三更半夜的受了伤,只是问他“是谁下的手。”
“没错,小彤在骆家时,趁夜出过几次门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伤她的会是长孙绍齐。”
“这根本就是预谋好的。彤儿告诉我,他已经北上,可是今晚他又突然冒了出来,这不是圈套是什么?”刘超毅愈说愈气愤。
骆易扬不对刘捉毅的猜测做任何表示,只是催促他,“她天未亮前快走吧,小心照顾小彤,不要让伤口发炎了,有什么状况立刻来找我。”
刘超毅在天大亮前回到五陵山的竹林居,刘星与苏小婉早已在屋里守着了。刘超毅向他们提过昨晚的去向,而他的迟迟不归令二老十分担心。
“发生什么事?”刘星见儿子抱着脸色苍白的曲禺彤进屋直觉不妙。
而苏小婉更是无哭了起来。“先把她抱进房里再说吧!”
刘星位于五陵山的房子,因为是用竹子盖成的,所以称它为竹要居。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却也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