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游清竹面色不对,纹身男和刀疤男战战兢兢。
只有他们俩走到游清竹家的玄关处,眼巴巴儿站着,进也不敢,退是绝对不能退的,老大屋子里还有个陌生男人,总得给个说法不是吗?
游清竹面若桃红,满脸羞意,潮红不光蔓延到耳朵后,连脖子都红透了,宛若一只熟透的虾子。
纹身男呆住,抬手指了指游清竹的脸,木木地说:“老大,您吃什么了?是不是过敏了?”
“我喝酒了。”游清竹没说谎,方才和于尘去了粤菜小馆的确小酌了几杯。
纹身男和刀疤男锐利的眼神扫过于尘全身。
刀疤男恶狠狠道:“你小子想灌醉我老大?!”
纹身男:“活腻了?身上皮痒了?老大是你敢肖想的?!”
走廊上候着的两排人马,再也站不住了,小弟们沸腾起来:“臭小子!咱们非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你们搞什么啊!”游清竹冷眼扫了过来,在与她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小弟们立刻把头低了下去,整齐后退一步,她这才满意开口,“于尘,我邻居。”
大家的眼神依旧充满着不解:邻居怎么跑到老大家里来了?而且老大的爱犬土匪半声不吭,甚至还冲着邻居不断摇尾巴?这条看门狗不能要了。
见众手下不信,游清竹紧锁眉头抱臂原地踱步。
邻居,男的,大晚上11点出现在她家,显然不太正经。
重点是作为主人的她穿着一身家居服,如此说来,不正经的人应该是她自己喽?
男朋友?光是想到这三个字,游清竹心尖尖就跟着颤了三下。
谁规定亲过嘴就一定是男朋友了?
两人顶多是从雇佣关系升华到暧昧阶段。
游清竹没穿拖鞋的小脚丫子在大理石地砖上反复踱步,由于过度紧张,她身上香汗淋漓,穿着袜子的脚丫子透出一股热气。
深色花纹的大理石地砖上,印着一串串可爱的脚印,她的每一次踱步,都像是在给地砖盖上印章。
于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脑子里突然蹦出“萌萌哒”三个字。
“他是我朋友哦,好朋友。”游清竹为两人现阶段的暧昧关系定义。
“好朋友?”刀疤男仔仔细细看于尘。
纹身男喃喃道:“没听说老大有朋友啊,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好朋友?”
“嗯?不信?”游清竹板着脸,看向二人。
“不不不不不不不——!”两人跟坏掉的儿童玩具一样疯狂摇头。
“嗯,好朋友。”游清竹自己都信了。
走廊上的小弟齐声喝道:“老大有好朋友了!恭喜贺喜!!!”
轮到于尘提问了:“游清竹,他们是?”
游清竹挠了挠头,解释道:“他们以前跟着我爷爷,我爷爷去世前遣散他们,结果他们死活不肯走,死心塌地跟着我奶奶,现在我奶奶半隐退状态,奶奶就让他们跟我……做事。”
于尘算是彻底懂了。
早就听说公司老董事长以前混黑道起家,金盆洗手后开了一家糕饼铺子,没想到歪打正着生意越做越大,这就是游氏食品的前身。
后来老董事长脑溢血突然去世,新任董事长——也就是游清竹的奶奶接手了公司。
没想到平时只会做糕饼的新董事长竟然是商业鬼才。
游氏食品一路高歌猛进,爆款频出,又是买地又是建厂房,连现在的公司大楼都是自家买的地造起来的。
缕清所有思绪之后,于尘打量着刀疤男和纹身男,以及门外候着的一众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