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蒙蒙束手无策之际,身着粉色护士装的小护士推着小推车,掀开窗帘。
“王红娟患者,需要打针哦。”
徐蒙蒙赶紧把床头的位置让给小护士。
小护士仔细核对病床前的名字,从推车上拿出一次性针筒,拆开包装后,她取掉注射针的保护套,小心地拉动芯杆,结果还没等到抽药液的阶段,她发现针杆子推不动了。
“诶,这批针真是要命,”小护士吐槽起来,心里想说采购部门肯定有谁拿了好处,降低了药品器械的采购标准,不然为什么这批注射针老是出问题,“不行,我得换另外一批针筒。”
“护士,为什么呀?”徐蒙蒙问道。
“你看它的芯杆有质量问题,推起来会卡住,这样来回几次就会出现很多空气气泡,如果把空气打到病人的血管里,会很危险的。”
“这样啊,那确实很危险。”徐蒙蒙点点头。
趁着护士出去换针筒,徐蒙蒙从推车上的医疗废弃物中,把刚才那支小护士扔掉的注射针筒偷偷拿了出来。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刻,徐蒙蒙从兜里抽出针筒。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王红娟,像是诵经般虔诚地自语:“亲爱的婆婆,夜深了,你得好好休息才行。”
王红娟缓缓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儿媳妇古怪可怖的表情。
凭直觉她的嗓子发出声音:“啊……啊……呃……呃!!!”
声音浑浊,如同嗓子里卡了一口陈年老痰。
没人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徐蒙蒙亮出一支针筒,她往上拉动芯杆。
“呃……哈……啊……”
王红娟的声音绝望极了。
徐蒙蒙的阴影盖住了王红娟的身体:“啧啧啧,大晚上的,别吵着其他床的病人休息。妈,这里可不是VIp单人病房。别急,待会儿您可以香甜地睡着了,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连接王红娟手臂上的装置,徐蒙蒙知道那叫手臂输液港,她看过好几次,护士是那边的注入导管给药的。
她学着护士的样子,把针筒里的空气推进导管内。
“妈,您要怪就怪自己。”她的声音低得只有王红娟和她自己能听见,“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要不是您平时对我那么苛责……也许我还真会孝顺您呢。我劝您一句,凡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不过,您好像也没有‘来日’了。”
“呃、呃……!!!”王红娟瞠目结舌,她实在没想到儿媳妇居然如此狠毒!
“妈,像您这样活到60岁在古代已经算高寿了,没什么可遗憾的。”徐蒙蒙笑得比窗外的月色还要灿烂,“人,反正都要死的呢。我帮您一把,这样您到地底下就能见着耘程的外公外婆了。您,不是很想他们吗?”
王红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浑身上下宛如被困住一样,四肢不随她的意志走,除了喉间能发出呜咽声,她什么都做不了。
“妈,您到了下面,记得给二老带个话,”徐蒙蒙嘻嘻一笑,“告诉他们大外孙不是个男人,他压根就生不了!比宫里的太监还不如!”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