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弘昼就跑到大门口,就见乾隆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正在扮演风流俏公子呢。
大冬天的,还拿着扇子,你就骚包吧,弘昼心里暗骂,你也不怕扇出风寒感冒来。不过,这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笑容,当然,他蒙着面纱,乾隆也看不见啊。
“皇兄啊,您老人家怎么有时间来弟弟这小小的府第了,来来,里边请”弘昼说着客气的话,伸手就请乾隆进了门。
乾隆一看弘昼蒙着面纱出来迎接他,这心里更是高兴,心说,老五肯定被媳妇揍的不轻,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没脸见人,一会儿可要好好的瞧瞧,回去了学给皇额娘听,看看皇额娘知道他这么没出息后,还会不会继续疼他。
所以说啊,乾隆啊,乃就真的是个大号婴儿,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弟弟争宠吃醋,乃就不觉得害臊吗?
“五弟啊,哥哥在宫里就听说你们两口子打架了,这不,赶紧过来调解调解,怎么,没挨揍吧,要是吃了亏,可得给哥哥讲出来,哥哥给你出气,咱们啊,休了那母老虎,也省得你整天受气”乾隆扇着扇子,一脸笑容。
弘昼这个汗啊,这个郁闷啊,心说,偶的好四哥,你这叫什么话啊,就知道你是来瞧笑话的,可也不至于这么正大光明的讲出来啊,你就知道欺负弟弟,在我面前讲,你咋就不在可盈面前讲啊,估计啊,再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在可盈面前说这话。
第二卷 第一八五章贾府抄家
第一八五章贾府抄家
弘昼心里暗骂着,和乾隆进了屋,两个人坐好之后,乾隆就指着弘昼脸上那层纱笑道:“五弟啊,你怎么就跟个娘们似的,男子汉大丈夫蒙什么纱啊,赶紧摘了,咱哥俩说话。”
乾隆这话一说完,弘昼就苦了脸:“四哥,实话说吧,你是不是来看弟弟笑话的。”
乾隆但笑不语,弘昼心道,我就知道,这丫的根本就是来幸灾乐祸的。
八过,弘昼还是把纱给摘了,露出一张被打的乌七八糟的脸,那叫一个精彩。
两个黑眼圈,就跟大熊猫似的,左脸被指甲划了,带着红色的血道,另一边脸可能是被扇耳光了,手指印都显出来了。
乾隆撑不住,倒在椅子上笑了起来:“五弟啊,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可不行,把弟妹叫过来,哥哥替你训斥她一番。”
把可盈叫过来还能有好?弘昼心里琢磨着,挤出一个苦笑来:“四哥啊,你别看弟弟这样,你那好弟妹也没沾了光,被弟弟也揍的不轻,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可是过不来。”
哦?这倒是让乾隆感觉惊讶了一把,几时这个五弟这么有男子气概了,连自家福晋都敢打了,话说,以前五弟那在福晋面前可是乖的跟个猫似的,这,怎么就敢在那个母老虎福晋面前张牙舞爪了?
“四哥,你还别不信,丫的真以为我好欺负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重。”弘昼在乾隆面前一副男子汉大豆腐的样子,极力想要表现一点男儿气概:“喂,你要是不相信,我把她叫出来给你看看,不过,要是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我可概不负责啊”
老乾一听怕了,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可盈发飙,那玩意可真不好受,所以,赶紧阻止弘昼:“得了,你也别忙活了,咱哥俩坐下来歇一会儿。”
弘昼一听乐了,赶紧坐下来,让人上了茶,两个人喝着茶说话,当然,大多数都是乾隆在说,弘昼在听,乾隆一直在诉苦,什么朝政艰难啦,哪里又闹自然灾害了,后宫嫔妃们的争宠啦之类的话,听的弘昼这个头大啊,心说,敢情乃这是来倒苦水来了,那咱俩都互相倒呗,看谁倒得过谁,看谁是那个垃圾桶。
想着,弘昼也开始诉起苦来,啥子府上的钱不够花啦,什么丧礼不能随便办了,还有家里那只母老虎有多厉害啦,孩子有多淘啦,耿太妃最近几天又想吃啥新鲜玩意,他却找不到之类的话,听的老乾那个郁闷啊,没办法,弘昼太能说了,说的老乾都答不上话来了,而且,人弘昼唱念坐打,连说带演,说的那叫一个惨,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啊,老乾最后说不出话来,就听着弘昼一人在那倒苦水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老乾咳嗽一声:“五弟啊,咱先别说了,哥哥这次来是跟你说个事的。”
说完这句话,在弘昼含着怨念的目光注视下,老乾把事情讲了出来,原来啊,贤德妃临死的时候,托人向乾隆为贾家求情来着,弄的乾隆那个难做啊,乃说说,这要是抄了贾家吧,有点对不住贤德妃,要是不抄吧,乾隆有点不甘心,贾家那就是一无能混球,啥都敢干的家族,朝廷不想再养着这样的蛀虫了。
最后,乾隆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抄家,贾家人干的那些个事太猖狂了,要是不抄的话,啥时候这家伙再依附上个什么人,再想造反的话那可就坏了。
“行啊”弘昼笑了起来:“四哥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说实话,贾家也确实有点太过分了,就是弟弟这个百事不理的人也有耳闻,放高利贷,强逼民妇,买官卖官,打死人命,什么不敢干?都是皇家恩典让他们胆子养的太肥了啊”
弘昼这话乾隆爱听,把扇子一合,在手心拍了两下笑道:“即是这样,那这事可就交给五弟了,五弟可给朕好好办啊”
这朕都出来了,弘昼还能说啥,苦着脸接了旨,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好好的去抄家,决对不辜负皇上哥哥的信任之类的。
最后,弘昼婖着脸,笑呵呵走到乾隆跟前,贼兮兮道:“皇帝哥哥,您看,这贾府抄了家,那些个金银珠宝的,能不能给弟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