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沐,不是她能触及的神啊!
原来他是有妻室的,有一个爱到骨子里的娘子。原来她不是什么好仙子,她不过是霁沐和他娘子间的第三者。
“桐木。”。
战神包的声音透露了无形的警告。他偏头瞧了一眼袖色,袖色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去了她眼中的情绪。
灰灰在旁边急得不行。
它很想告诉袖色,不是这样的,事情真相不是这样的,霁沐大人不是随意玩弄仙子感情的神。
但是霁沐给它下过死命令,不到袖色性命垂危的时候,绝对不能先一步暴露了它自己的身份。所以灰灰只能干着急。
同时,灰灰弄不明白为何身为凤凰一族的骄傲——桐木仙子会变成这般步步相逼的模样?她一向是温柔得体、端庄典雅的典范呀。
“既然知道那火是孽火,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时辰不早,我该离开了。”。
见好就收,桐木还是懂得这个道理。她可没打算与战神为敌,再说下去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这是,袖色终于说话了。
“我不会相信你。”。
顿了一下,袖色喘了一口气再次重复道:
“我不会相信你。”。
深浅飘带无风而动,桐木的身形慢慢消失在右上空,她离开前的表情袖色看不真切,只听到她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是通过心音传来的,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梼杌脱离束缚后是朝着沐浴宫的方向而去的。”。
梼杌的束缚能从六界夹缝中脱离,又那么恰巧地停留在她经过的百花谷。如果不是梼杌它发现她身体内有它的气息,那么,现在得她是否已经是一堆红色的肉、白色的骨?
袖色的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摔下云朵,战神虚浮了一把,但见她连站稳的力气都被抽空,干脆让她倚着自己的肩膀站立。
灰灰用翅膀扇了扇袖色的脸庞,袖色的视线好半响才在灰灰圆滚滚的身体上聚焦。
“灰灰,你说,你的主人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几近呢喃的声音,如果不是灰灰距离袖色足够近,当真听不到这句话。
它飞腾的身子停泄了一下,心想这次麻烦大了!
霁沐大人恨不得把你揉进身体内,怎么会想要你的命呢?不知道桐木临走前与袖色大人说了什么?灰灰不由地望向桐木消失得方向。
忽然地灰灰惊觉它似乎遗漏了一个问题。
它飞到战神身边,发现他亦是望着桐木消失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孽火不伤战神,是战神天生就带有的奇异能力。袖色和灰灰踩在战神的云朵上,在战神仙力的笼罩下方可安全地通过孽火的包围圈。
那桐木是如何做到的?
战神问过桐木,却被桐木踢皮球般把问题轻巧地抛了回来。现在想想,战神和桐木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古怪。
灰灰本是霁沐派来保护袖色的,自然知道的事情比较多。
霁沐肯定不是纵火的元凶,相比较下,不惧孽火的战神和桐木嫌疑性更高。他们能不惧孽火,那是否能更进一步地操纵孽火呢?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灰灰的心沉了大半。
战神是九重天的骄傲,是玉帝的得力助手。
桐木是凤凰族的骄傲,是王母的贴身仕女。
两者,不论身份还是地位皆是高仙一等,何况他们在玉帝和王母面前能说得上话。若他们包藏祸心,岂不是会引起大乱子?
灰灰觉得它自己的念头很荒谬。
但是最近九重天接二连三地发生一些事情,全部从和袖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让它不得不谨慎。
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袖色,战神皱了皱眉,他单手撑着袖色软绵的身子,道:
“袖色,上神对你来说,重要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