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玉立即反应过来,冲王禾莞轻声说道:“拦住她。”话罢,又朝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心领神会,立即离开宴会,朝迎泽院走去了。
王禾莞听此,立即说道:“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此处都是闺阁女子,你带个男子过来,不太好吧?”
“你纵容他进我房里的时候可没顾及我是个闺阁女子!”陈敏意怒气冲冲,“好个承恩侯府!看着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想内里却是如此肮脏!”
双鲤适时推了一把那男子,那男子踉跄上前,口中布条也被取出,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禾莞就已上前,气愤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承恩侯府,难道还会做那等子龌龊事吗?”
那男子心知自己只是一个随时被抛弃的棋子,听了这话,忙不迭求饶:“小姐饶命,饶命啊!小人一时起了色心,但求小姐饶小的一命,小的还有一个老母要养啊!”
宋和玉终于看不下去了,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开口说道:“陈小姐,我知你心中有气,只是事情还未明晰,就这么指责侯府也不好。”
“我看也是,王家小姐还是快快去请侯夫人来吧。”东阳也跟着开口道,又幽幽道,“再不济,前院不是还有那么多大人在吗?想必京兆府尹大人也是在的。”
承恩侯夫人姗姗来迟,见到这种情况也明白了,心中不免冷笑,她就知道会失败!
“母亲。”王禾莞见着自己母亲来了,害怕又安心。
“嗯。”承恩侯夫人不淡不咸地应了声,转过头却是笑着同在场小姐们说道,“让你们这些小辈见笑了。”
承恩侯夫人说着,又上前,细细地看了一眼那男子,方才无奈说道:“陈小姐,我看这男子眼生,想必不是我们侯府的人……”
“是不是贵府的人,这事儿总归是在你们府中发生的。”陈敏意想起那人的吩咐立即打断她的话,行礼道,“况且,我是被贵府二小姐送入厢房,上过药后,才昏睡过去了的,若不是有苏小姐的丫鬟守着,我此刻只怕是凶多吉少!还请侯夫人理解!今日我是一定要一个说法。”
承恩侯夫人面不改色,心中却将自家那几个蠢货骂了千百遍了,但却无济于事,正想着开口请陈敏意到她院里去好生说说此事,不想东阳郡主却开口道:“既然陈小姐今日便要讨个说法,那不如去前院请府尹大人来主持公道吧!”
此话正中陈敏意的下怀,“我看可行,就是不知道侯夫人您如何?”
事已至此,承恩侯夫人已无法在压下此事,思索片刻,便愧疚地说道:“既然陈小姐已认定我家二姑娘加害于你,那便请府尹主持公道吧!若二姑娘真做出了这等下流手段,我必然是要大义灭亲的!”
话罢,承恩侯夫人又找来一个丫鬟,吩咐道:“去请二小姐到侯爷院里去,另外,去请三小姐过来主持宴会。”承恩侯夫人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没有底下那几个庶女聪明,只怕她走了,这个女儿又要自乱阵脚了,便让人去请府中三小姐过来看着她,而后她们一行人方才离去。
容氏见状,便嘀咕道:“都出这种事儿了,还有心情把这寿宴办下去,这承恩侯夫人倒是个妙人啊!”
“母亲?”苏云照没听清容氏说的什么,故而问道。
“没什么。”容氏不欲过多解释,又担忧道,“阿照,我们这就回府去吧,母亲请名医来为你配药。”
“母亲,先不急回去吧,只怕敏意那儿需要我。”苏云照虽也担心自己的烫伤,但是想到陈敏意便想着在待会儿。
容氏突然想起苏云照同陈敏意也一样,都说进了房上了药后昏睡过去的,而且她明明记得双鲤是守在苏云照身边的……
容氏一阵后怕,死死地盯着苏云照,声音有些颤抖:“阿照,你同母亲说,你是不是也……”
苏云照知道她在想什么,忙不迭安抚道:“母亲放心,我无事,待回府后,我再同您解释,好吗?”
容氏见苏云照平静的神色,这才稍稍安心,点点头,便陪了会儿苏云照。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请苏云照过去,容氏自然也是要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