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雁飞的去处才是真正定了下来,容尚书嘱咐了雁飞几句话,三人便一同离去了。
苏云照听到有动静,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有人却轻叩了下车壁,苏云照掀起车帘,见是雁飞,便要下车。
“师妹不必下来。”雁飞及时制止了她,见她重新坐定,才说道,“师妹,我就要离开容府了,你替我向你眠姐姐,再道一次谢,多谢她相救!”
苏云照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同容尚书交谈的太子,直觉告诉她,雁飞的离开同太子有关系,却没有多问他,只说:“怎么这么急?不能先回容府一趟吗?”
“刚刚决定的,我这趟来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如早点赶路,倒不必回容府一趟。”
“那好吧。师兄,此去保重。”苏云照听此,只得叮嘱道。
雁飞点点头,见容尚书已经同许景澜说了完事,便同容尚书说了几句,容尚书忍不住又多嘱咐了他几句,而后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启程回府,苏云照的马车也紧跟其后。
见他们已经走远,雁飞才走到许景澜身边,许景澜见他走来,说道:“行书他们先行回去安排你的住处了,我们就先走会儿吧!”
“是,殿下!”雁飞应声。
许景澜牵着马同雁飞走了没多久,雁飞就忍不住问道:“殿下,不知家父离世前,可曾说过什么。”
“说了。”许景澜道,见雁飞一脸期待,“说给孤听的,毕竟他要护你,若是让我带话给你,怕是不妥。”
“那日殿下应当猜出我的身份了吧?”雁飞沉默了会儿,说道。
“一开始没想到,本欲回京后再暗中寻你,只是没想到,正好碰到你们了。”许景澜道,又想到那天苏云照说的话,又笑道,“本也是猜不出的,可谁让苏小姐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雁飞不禁有些疑惑,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多年前让她免于被拐的人是孤当时的侍卫,郑林。”许景澜回道,“她这话一出来,孤就觉得奇怪,等回东宫后,便想起了福皇叔说过吴庄主收了一个弟子,是王家的。孤才猜出来你的身份来。”
雁飞一怔,而后有些尴尬地说道:“请殿下不要同师妹计较,她兴许是忘了。”
许景澜满不在意,说道:“倒没什么好计较的。”
又走了会儿,行书和冬青便骑马而来了。
“殿下!”两人下马向许景澜行礼。
“嗯,都安排好了?”
“是,都安排好了,只等雁飞兄弟来了。”冬青回道。
许景澜点点头,随后几人便上了马,雁飞骑着冬青带来的马,跟在冬青身后。
“雁飞兄弟,我先和你去另一处地方,让你认认人,再带你回宫。”冬青说道。
“嗯!”雁飞爽快地应声。
“殿下,属下们先行一步了。”冬青对着许景澜说。
话罢,便带着雁飞驾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