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几人凑在一块看那婚约,“父亲未曾应下吧?”王氏知自家女儿有多讨厌那王羡书,急忙问道。
“一个庶房子怎配得这婚约!”林氏也急忙说道。
容氏在一旁强调道:“父亲,这婚约上可白纸黑字写着呢,婚约双方具为嫡子嫡女。”
“没有应下,我说王家嫡系已绝,这纸婚约作废。他却说还有个雁飞没死,若是我们家没看上他长子,那他便把那孩子找出来,要我们履行婚约!在没有得到雁飞确切死讯之前,眠眠她不得议亲!”
三人听后一阵不解,容氏愤愤道:“这王端礼究竟要做什么?!如此嚣张!还要我们家眠眠不得议亲,他以为这张纸是圣旨吗!”
“该不会是想借我们的手找出雁飞,再斩草除根吧?!”林氏猜测道。
王氏却看着纸上一个印章发愣,“这不是…先帝的名讳吗?”王氏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父亲…”
容尚书闭眼点了点头,“说起来,真是我的错啊!当年定下这婚事的时候,先帝也在一旁,我与王国舅便找了他当这一纸婚约的证人。”
王氏欲哭无泪,只得往好的地方想去,“这倒是好事一件!若雁飞那孩子一辈子不出现,眠眠岂不是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了!说起来,她这性子我还真不放心她到别人家去呢!”
“老二媳妇……”
“父亲莫要自责!雁飞这孩子我虽接触不多,可从父亲你们对他的态度我便知道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将来有一天他若是真的把案子平反了,眠眠嫁给他,我也能放心!他自幼在江湖长大,眠眠呢,又喜欢江湖,他俩一块也有话能说!”王氏絮絮叨叨地说着。
林氏在一旁无奈附和道:“是啊,父亲,您就不要自责了!娴儿也莫要难过,这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哪天那王端礼便上门商量解除这婚约了呢!”
容尚书心中的愧疚却不能减轻半分,终是没脸待在这儿离去了。
容氏两人又说了许多宽慰王氏的话,还是王氏见天色已晚,几人这才各自回了院子歇息。
夜色已深,容氏便带着孩子们在自己未出嫁时的院子里歇下了。
……
李府
容玉柳沐浴出来,只见李隐暄正在整理她带过来的诗书,正要说话,李隐暄却迎了上来,“冷不冷?被里放了汤婆子,你快上床去。”
容玉柳被他催促着,却不着急,只慢慢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冲李隐暄眨了眨眼,软声说道:“就这么宝贝这些诗书?”
李隐暄看着妻子难得才有的娇态,轻笑一声,将手中诗书放好,才走到容玉柳身边,牵起她的手,很是认真地说道:“夫人,无关诗书,只因我心悦于你。”
容玉柳听了这话,羞得根本不敢看身边人那炽热的眼神,低着头不说话,在李隐暄将她揽到怀中时,她方才轻推了一下李隐暄的胸膛,娇声道:“去把灯熄了。”
李隐暄见她这样,低低地笑了几声,见怀中妻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方才起身说道:“好,为夫这就去熄灯。”
他说话间,容玉柳飞快地看了一圈,见屋内奴仆不知什么时候已退下,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这副样子叫她们看见了,日后还怎么立威。
灯灭后,容玉柳便被李隐暄带上了床,她有些紧张,不再多想,只专心听着李隐暄的话。
此夜漫长,床幔之间却春光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