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竟然这么生气?”风笑凡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气完全不是冲他来的,他这是代人受过啊。啊!比羽青日说的窦娥还冤!他怎么就这么苦呢!
“别装的这么无辜,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啊?”羽青日没好气的瞪了风笑凡一眼,手中的密函狠狠地砸向风笑凡的脸。真不怪羽青日生气,就那白痴,竟然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吗?现在在他面前的都是自家兄弟,要是敌人的话,就他这么完全不设防,恐怕死个十遍八遍的都跑不了他。
“额。”风笑凡的目光在密函上扫了一圈,眼色怪异的看了风祁凡一眼,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哥,哈哈二哥,真是,哈哈,不行了,哈哈!太搞笑了!”
“怎么回事?”站在角落里不敢上前的司木紧紧地拽着柳尘的衣袖,看着风笑凡前后完全差异的表情,疑惑的问。
“不知道。”柳尘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生怕引来那个煞神的注目。
“你去看看。”司木小心的推了柳尘一下。
“你怎么不去?”柳尘意味不明的看了司木一眼,轻声问道。
“我不敢。”不愧是司木,这种话说出来竟然也可以理直气壮,不过柳尘可丝毫没有看不起意思,毕竟他现在也是怕怕的,而且……
“那一起去吧,我走前面,你走我后面。”柳尘一脸很为兄弟着想的样子。
“嗯。”走在柳尘后面的司木一脸感动,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明明他也是害怕的,却还是坚持走在他前面,这一刻,柳尘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可惜他的感动还没完,世界的黑暗就又一次颠覆了这单纯孩子单纯的内心世界。
“啊!”一声惊呼吸引了风祁凡和羽青日的注意,至于风笑凡,这会儿还在狂笑,根本停不下来,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风祁凡,作为风祁凡最交心的弟弟,都认识二十年了,怎么还是不了解风祁凡的腹黑本质呢?羽青日无限同情他,但是也只是同情,有些东西是要学的,比如学习身边人的心,人心,比如腹黑,比如处世之道,就像是守着瘸子不能说短话,守着心情不好的人不能笑得太开心,虽然他是应该很开心,但是表面是还是要装着心有戚戚然的样子,这样看起来虽然是圆滑了点,但是可以少受不少罪的。现在的羽青日和风笑凡就是很好的一对例子,羽青日的演技明显就比风笑凡高不少,所以风笑凡被他那腹黑的无下限的二哥点了笑穴,要说笑穴,这可真是一个特别好的穴位,点了就不能解,只能等一个时辰过后自行解开穴道,其实这个穴道也不是特别狠的穴道,甚至点了他除了人要不停的狂笑一个时辰之外,对人的身体本身是没有伤害的,所以说,这个穴道就是天生的恶魔穴道。试想你要是不停地笑上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你会怎么样 ?我猜我是会得笑容恐惧症的。
话说,羽青日虽然心里是想要训练一下风笑凡适应社会的能力,但是,请千万不要觉得他有多高尚,其实这货就是看风祁凡的脸色实在是黑的发亮,不敢开口罢了,最后他还说了一句,吃亏就是占便宜来安慰风笑凡,然后一脸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被柳尘推上来的司木。
他现在是实实在在的佩服柳尘,瞧瞧刚才的动作多么的自然,多么的流畅,多么的潇洒,多么的英姿飒爽,只见他的手轻轻的向前一甩,几乎是挂在他手臂上的司木就以一条非常和谐柔美的线条落在了脸色发青的风祁凡面前。
“嘿嘿,祁凡,发生什么事情了,快消消气,消消气,喝口水顺顺气。”好吧,羽青日现在是真的无语了,他们皇室的人,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了解,这货,哪还有在外人面前那一副谪仙的样子,那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啊,此时,诶,你还真别说,皇室的人还真是最会演戏的,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奥斯卡金像奖的得主,还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就连演狗腿子都是这么的形象。
“司木,我本来最放心的就是你,可是,唉!”风祁凡看着司木的样子想骂又骂不出口,想打又下不去手,真是让人无奈。
“祁凡,我知道错了。”娘的,知道个屁,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他现在能直说吗?他能直接开口问“祁凡,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他多想回过身去果断的给柳尘一巴掌,可是这些都只是美好的愿望,是理想,理想是可以很丰满的,但是现实必须很骨感,这才是人生的真谛: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现在司木的表现就是明显的任打任骂,大爷我改日有能耐了再报复回去!可惜他的现实又骨感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风祁凡不相信的看着正在不断的表忠心的司木,话说,他这样真是,额,恶心的让人无法接受。
“祁凡,你不相信我?”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的风祁凡。
“额,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相信谁都不会不相信你,你放心吧!”风祁凡终于遇到对手了,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这幅小家碧玉的样子,还真是让想要大发脾气的风祁凡不忍心下手。其实,他更想说的是,看见司木那副大有他不相信他,他就把那一脸的鼻涕加眼泪都抹到他身上,这对于有洁癖的风祁凡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无奈,只能暂时妥协。以后,他可是有的是办法治他的,比如,他可是在很无意的情况下听羽青日很无意的很模棱两可的说过司木对安平国公主安夏照顾有加,两人交往慎密。
听到风祁凡的回答,司木得逞的笑了一下,在风祁凡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柳尘扬起了一个挑衅的笑。
柳尘无所谓的笑笑,对于他的挑衅毫不在意。
只见柳尘轻轻的弹了弹衣袖上被司木抓出的褶皱,唇角挂起优雅的笑容,轻轻浅浅的步子走到风祁凡身边,自然地坐下,拿起被风笑凡拍在桌子上的密函,只一眼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祁凡,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他的严肃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不好解决,这不是正要问你们呢吗?”看着柳尘皱起的眉头,风祁凡大感欣慰,终于还是有忠臣的,他还是有可信之人的,他还不是一个人。
羽青日的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柳尘抬头看了羽青日一眼,唇角抖了一下,他敢确定羽青日绝对看出了他转移话题的意图,不过还是要感谢他的,不然这个风祁凡发起飙来,或许羽青日不清楚,但是他们和风祁凡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这孩子不发飙的时候,不熟悉他的人一定可以被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吓到,但是他们这些兄弟还是了解他的,不发飙的时候,这孩子就是睡着的小猫,不惹他的时候,乖巧着呢,但是谁要是敢把他惹急了,柳尘敢保证,这孩子绝对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没错,不是狮虎这类的王者,而是狡诈不下于狐,速度不下于猎豹的狼。借用羽青日的一句话,这孩子,不鸣则已,一名必定杀人。
“风,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羽青日刻意欲言又止。
“什么办法?”风祁凡从柳尘手中拿过那封密函,这东西,每看一遍,他就有一种想要呕血的感觉,真他娘的想杀人,什么羽王爷爱好蜚然,风国百姓爱之敬之,不忍责之,什么君为万民之首,为天下表率,不该纵容,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最后竟然还联名上谏,请皇上早日立后,也好安万民之心,平百姓之怒。
娘的,这帮混蛋怎么不直接说羽青日是断袖,怕他们总在一起厮混,借用羽青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白痴是会传染的,同理,短袖也是会传染的,什么叫不该纵容,这帮混蛋怎么没直接说不该与之同流合污?娘的,气死他了,羽青日断袖最后也能联系到他立后,充盈后宫。这群混蛋,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把他们家里的亲女儿,干女儿,亲妹妹,表妹妹,堂妹妹,干妹妹送进宫里吗,真是该死,到底什么时候他们能忘了这个裙带关系,都是老官了,竟然还没悟明白古往今来,专权的外戚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吗?竟然还一个个的都顶着风上来找死!难道权利的诱惑真的有这么大?风祁凡也不由的疑惑了。
“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他浅笑着说道,不知为何,说这话时心里竟然有一点不舒服,是因为妹妹就要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