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本是府中丫鬟,与醉酒的祝太傅一夜风流后有了她,被祝母提为姨娘,不过祝太傅并不在乎这个女儿,就连归荑这个名字都是心软的祝母起的。
罗姨娘母女俩在府中与透明人一般无二,在原书中着墨亦不多,只说祝念安在当上太子妃后,因觉地位不稳,便将祝归荑推出去联姻,嫁了户部尚书次子,后者一府因此站队太子。
“归荑给母亲请安,见过大姐姐。”祝归荑慌张行礼。
“外头天寒,你在这里做什么?”祝母问。
祝归荑支支吾吾:“回母亲的话,归荑……在屋里闷了些,便出来、出来赏赏景。”
祝母脸色沉下,对她身后的小丫鬟道:“你说。”
小丫鬟慌不择路地跪下,一叠声就说了实话:“回夫人的话,是奴婢哥哥重伤,三姑娘心善,给奴婢银两救哥哥的,求夫人饶命……”
闻言,祝母松了眉头,对祝归荑道:“你这孩子,这是好事,遮遮掩掩做什么!”
祝归荑讪笑点头,忙扶起小丫鬟。
云渠问小丫鬟:“你哥哥也在府里当差?他为何重伤?”
“回姑娘的话,奴婢哥哥是前院的喜财,因随二姑娘出门救灾时误使二姑娘重伤,邓姨娘怒极,赏了哥哥五十板子。”
“救灾时重伤?”祝母皱起眉头。
云渠想了想:“你哥哥就是拉着二妹妹避开晋王世子马蹄的那个小厮?”
“回姑娘,正是的!”
“荒唐!”祝母怒声开口,“救命之恩竟恩将仇报,岂有如此之理!”
五十大板,那是奔着要人命去的啊!
云渠立即对司棋道:“你去请府医瞧瞧喜财,若伤势过重便拿牌子去请太医,务必治他伤愈,一应所需药材皆不必俭省,花销从公中出,再另支五百两银子,以做此番赔礼。”
司棋应下后忙去找府医了。
“多谢姑娘!多谢夫人!”小丫鬟喜极而泣,忙就要跪下。
云渠扶住她:“是我们该谢你哥哥才是,这五百两只是赔礼,你哥哥的救命之恩难还,稍后我叫人将你兄妹的身契拿给你们,待他伤愈,他若选择留下来,我们必以恩人之礼相待,他若不愿留下,我祝府也铭记他恩,尽全力报之。”
听到身契的一瞬,小丫鬟眼睛亮极,眼泪也不由落下,连连道谢。
祝母叹了口气,叫她先去瞧哥哥去了。
“真是胡来!”
“邓姨娘爱女心切却品性堪忧,行事也有失分寸了。”云渠也皱眉道。
祝母偏头看她:“观你近日作风,我还以为你要为邓姨娘开脱,道她并非故意如此。”
云渠摇了摇头:“我若是受害者,自可以选择原谅,可受害者另有其人,也只他有资格为邓姨娘开脱。”
无视喜财的苦难,而为加害者开脱,那叫慷他人之慨。
这不叫善良,叫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