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点头后,去打听消息的打听消息,回房的回房。
不出意料,越北茉看到走出房门的大伯娘脸黑的和炭一样。
关键是她还不能说出来,老越家可还没分家,严格来说赚的每一分钱都要交上去,她不久前才说自己房里没钱。
老越家允许儿子们赚的钱留一点,可一般人家最多存个几十块顶天了。
以前的她碰到过好几次越建国和越建兵在城里,现在想来是去黑市。
越喜春发现越北茉没提五块钱的事心里有些侥幸。
“喜春姐,我妈这次让我回家是想拿点咸菜疙瘩回去。”
吓她一跳,“好,欠娣去拿!”,不是找她要钱就好。
被叫去拿东西的越欠娣没有忽视堂妹的吩咐,很快拿来咸菜。
她垂着头瓮声瓮气道:“你要的咸菜。”
看着眼前这些时日在家既干家务又下地挣工分粗糙不少的越念娣,可怜又可恨!
怜的不是她,是千千万万个不被尊重,不被平等对待的女性。
曾经她也是享受越北茉伺候的一员,她不会辱骂,明嘲暗讽,更不会一口一个“贱丫头”“赔钱货”。
她只会温温柔柔的说:“小茉,你能不能帮我备好漱口水,我脚疼走不了路。”
四岁的越北茉没理她,越念娣悄悄说了一句,平安来了。
让有阴影的小北茉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去给准备漱口水,其实越平安根本没来。
就这样每次都吓唬小北茉,到后来都不用她说,小北茉都会自动干活。
拿上咸菜,越北茉头也不回道:“哥,走嘛?”
里头的越泽安慰了两句胡老太和越金宝才出来。
二人刚要走,何秀儿忽然跑来满脸温柔的看着越泽:“小泽啊,大伯娘送你回去,正好找你妈有事情商量。”
找大队长借了车,何秀儿拍拍后座:“小泽,上来啊。”
看着她一米六的身高,豆芽菜一样的身材,肩膀上还挎着一个厚厚的包袱,越泽很怀疑她会把他们兄妹俩带沟里。
“我来骑,大伯娘你坐后头。”
温和的笑脸一窒,何秀儿担忧道:“你带的动嘛?”
这边越泽夺过车把手,示意越北茉坐前面杠杠上。
她的屁股哟,要遭老罪啊!
看到车后座上绑着的破布包,越北茉眼睛一亮,无视脸拉得老长的何秀儿,快速解下来就往杠杠上爬。
还别说,大队长是个妙人,后座破布包绑得好啊,垫在屁股下坐着要舒服多了,要一直拽着的小缺点她都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