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司南在忙完手头的事,回来看她。就是这幅神情,深沉的望着外面,年轻的脸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忧愁。
他也才二十五岁,但自幼被精英式培养长大,二十岁以后,他就已经懂得如何控制情绪。所以,她的贪玩,像看小孩子耍脾气。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他英挺的剑眉微蹙,不经意开口:“不洗澡,我是不会让你睡床的。”
他真的不是怕她着凉。下午忍着她臭烘烘的赖怀里,已是极限。
赫音染愣了下,对呀,怎么没想到,他这么爱干净,要她洗澡,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脚步一转,直奔大床,只不过亲密接触前,脖领子被拉住,司南冷着脸指责:“洗澡,不然别碰我的床。”
活像见到什么脏东西的表情。
他皱眉,一把将她拎到沙发上,毫不手软,不容置疑,“乖乖去洗澡,否则沙发也不能睡。”
还有天理吗?不就逃个家至于对她这么残忍吗?
赫音染扁扁嘴,要哭不哭的哼哼唧唧:“我不,脏死我算了,反正也没人心疼。”
“……”
“我爸爸去世早,妈妈也病着,姨妈家还恨不能把我这个扫把星扫地出门。同人结个婚都被虐待,唯一的朋友也见不到,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越想越心酸,干脆干嚎,声情并茂到自己都被打动,“我就是想和姗姗吃个饭,又不是杀人放火啊!为什么连我交、交盆友的权利都剥夺。”
司南长腿一抬,沙发立马陷下去一半。听着她一套一套的哭诉。
小丫头的心思,还不好猜吗,可是今天,爷爷发现她的时候,他便已经听到,最后守株待兔等在窗外,真由得她胡闹,司家还不翻天?本来婚姻就是作假,只有他自己担惊受怕。
斜了眼越哭越惨的人。明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他才不会上当,可她这么卖力……
他免为其难的分一半眼神给她,赫音染眼缝里接收到讯息,立马变本加厉,无声掉眼泪。小时候,她做错事时,这招百试不爽。
花瓣儿
似的小嘴哭的通红,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忍着不敢出声。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司南揉着太阳穴,脸上闪过无奈,但声音一贯风格的冻死人,“再哭就真没得商量。”
那就是还有商量,赫音染打了个嗝,忍着抽噎的冲动一脸期待。
她坐在司南车里的时候,还觉得似梦非梦。
得逞了好一阵子,但听到他轻慢的说“别高兴太早,就是怕闷坏你一起出去”时,偃旗息鼓。
拽拽刚换的白色短裙,堪堪遮住大腿,她很讶异司家人的眼光,不是世家注重礼仪么,怎么到她服饰上就随便呢。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刚哭过,像碧波洗刷的清泉澄清,可怜见的瞅着他。
“司总。打个商量好吗?”
她这个称呼加语气,让司南揉揉额头。
国字脸透过后视镜,看好戏的表情。
能让老板头疼,老板娘,我给你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