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惧之,避之。
宫廷深院,杂草凄凄,一白衣女子面无血色,瞠目欲裂,狠狠盯着眼前阴郁的太监,咬破了唇,骂道:“谭汐,你这个阉狗,不得好死!”
被骂的男子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在毫无太子妃端庄模样的女人身上,薄唇轻启,冷眸微凝。
“贵为太子妃,却与侍卫私通,太子宅
心仁厚,留你全尸,已是你的大幸。”
男子的声音没有一般公公的尖锐,相反,沙哑地很,一点也听不出娘气,不过,听他说话,总会有一种阴森之意。
“还愣着做甚?要等本督亲自动手吗?”
谭汐穿着暗红衣袍,面冠如玉,面色阴鸷,看向身后一动不动的几个小太监。
小太监们这才堪堪上前,两人控制住被废的太子妃,一人将盛着毒酒的杯子往太子妃嘴里灌,许是过于胆小,惊慌之下,洒了一地。
谭汐见此,眉头紧簇,闪过不耐,他大步上前拿过还剩半瓶的毒酒,直接扳开太子妃的嘴,然后将半瓶毒酒一滴不漏地倒进了女人的嘴里。
谭汐强迫太子妃将毒酒悉数吞下,确认无误后,松开手,太子妃顺势倒在了地上,腮帮处出现两点红印。
很快,太子妃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她气若云丝,却将最后一口气聚集胸腔内,然后倾数喷发:“谭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永远是昏君的一条走狗,我诅咒你,一辈子凄苦,他日成为人人喊打……”
“噗――”
谭汐一脚踢在不断咒骂的女人胸腔上,几个小太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由互相看了一眼,转而纷纷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太子妃终究是被御赐的毒酒给毒死的,至于在此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会在意。
太子妃吐出一口瘀血,血染上谭汐的衣服下摆,如厉鬼般盯着俯视自己的谭汐,然后断了声息,死相凄惨。
谭汐收回脚,从袖中拿出一块白净的方帕,擦着骨节分明的手,忽然轻嗤一声,将方帕揉在一起,扔在了地上。
“处理干净。”
留下这么一句,谭汐便离开了。
……
秋日渐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谭汐撑起一把黑色大伞,身着暗红衣裳,墨发束起,缓慢地走宫内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