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这个不需要去医院,睡一觉就好了。你去医院反倒给自己添麻烦,万一她醒来,那里人又多,你不是不好控制吗?”丁一诺没忍几分钟,又扭过头,像没事人一样提醒年与江。
“开你的车!不去医院你让她怎么醒来?”年与江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百合,压低声音冲丁一诺怒吼。
“你相信我,比她不能喝但是喝多了的女人我见多了!你让她睡一觉立刻没事!”丁一诺打包票。
年与江没有说话,抬手抚了抚百合发烫的脸,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回酒店。”
丁一诺一听,脸上立即浮现轻松的样子。
这就对嘛!不去酒店,你们怎么和好?不和好,你不是要活剥了我?
到了年与江临时休息的酒店,丁一诺帮年与江把百合送进了他的房间,趁年与江给百合拿枕头的时机,自己连忙退到了房间门口,把门关了一半,探进脑袋说:“你得让她吐出来她就醒来得快一点了!我先回房休息,有问题你随时电我!”
年与江还未发话,丁一诺连忙关门溜了。
看着睡在床丄完全一副不省人事的百合,年与江的心立刻软了下来,懒得再理会那个做事总是不过大脑的丁一诺,蹲下来帮她脱掉了靴子,又翻过身,脱掉了外套,盖上被子,自己才脱掉外套坐在了她的旁边。
此时醉得一塌糊涂的百合,躺在床丄却紧皱着眉头,头发披散开来,长长的睫毛浅浅地颤抖着,似乎睡得很不老实,眼角还有湿湿的痕迹。绯红的小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美得仿若正在怒放的蔷薇花,娇嫩诱人。
加上那微微张开的丰盈双唇,年与江看得有点呆了。
这
个小东西,喝酒本来就可以让她自己致命,还非要醉得这样撩人不可吗?
年与江心里有很强烈的怒气,恨不得立刻让她醒来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可是,看着她轻蹙眉头明显很难受的样子,他的心很快就软了下来,抬手心疼地帮她把贴在额上的头发拨开,摸着那滚烫的脸颊,他有点担心她不会生病了吧?
“呜呜……好难受……”床丄的醉美人嘴里发出细碎的嘤咛。
“亲爱的,怎么难受了?哪里难受?”
年与江拧着眉,看着她一副焦躁的样子,急得探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扭摆着身子不停地呻吟着,痛不欲生的样子。
“乖点,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年与江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触了触她的额头,紧皱着的眉心才慢慢舒展开来:也不烫啊,是不是醉得难受?
年与江想起自己醉酒的时候也没这样痛苦不堪啊,就是倒头大睡而已,最多会感觉到身子发热。
想到这里,他忙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浴室将毛巾在温水里浸湿,拧了拧,拿了出来。
再看床丄的百合,居然又把被子踢开了,双手烦躁不堪地在头上掠过,嘴里喃喃道:“难受,好难受!”
年与江走过去,刚拿开她的手,准备帮她擦一擦额头上薄薄的汗,百合却突然抓住年与江的胳膊翻身起来,“呕……”得一声,哗啦啦吐了他一身。
浓重的酸臭酒气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年与江不由地后退一步,却瞧见毛衫上的呕吐物正滴滴答答往地毯上滴落。
“喂!”年与江拿着毛巾的手用力捏住了毛巾,咬着牙无奈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却发现
那个干了坏事的丫头放开了他的胳膊,一仰头,又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年与江快要疯了!
他从来没有伺候过醉酒后的人,更何况是女人!
没想到竟然这么麻烦,这样让他欲哭无泪。
但是,看着床丄那个仍然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女人,他不得不咬咬牙,进浴室先把自己清洗干净了再说。
再次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百合趴在床边,按住自己的心口,不断地干呕,却好像再也呕吐不出来,只是嘴里不停地喊着难受,难受……
年与江心疼地要命,或许让她吐出来真的会好一点吧。
他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宝贝,听话,难受就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早已没了意识的百合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头发从头顶完全披散下来,她却根本浑然不知,只是不停地唤着难受。
年与江拍着她的背良久,也不见她再吐出来,只好扶着她将她放平,却瞧见她已经满脸薄汗,小拳头不住地敲打着太阳穴。
“看你以后还喝不喝!”年与江咬牙指责了她一句,却突然想起丁一诺离开时的那句话:你得让她吐出来她就醒来得快一点了!
还是想办法让她吐出来吧!
年与江搀着烂醉如泥的百合进了卫生间,打开马桶盖蹲在地上,想让她也蹲下来,不料她却彻底坐在了地上,软绵绵的身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除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难受,根本就是一副睡死的样子。
年与江费了好大的力气,直到自己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才将她在自己的怀里禁锢好,把她那烦人的长发全部掳到了脑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