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雅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裴府,什么都没带来,就什么也不带走,珠宝首饰名牌鞋包,她一样都没要,因为都是裴以安买给她的。
站在门口的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家大院,雕梁画栋,冷色翡然,就和他一样永远也捂不热。
没有任何人相送,高心雅离开了,带走了对裴以安所有的执念。
高心雅看着导航准备去最近的地铁站,这是她第一次搭乘地铁,她将要坐轮渡前往随机一个城市,然后打工自己挣钱,开始新的生活。在那里,没有裴以安,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牵挂。
她无声地流泪,待走到街角,一辆黑车停在她身旁,四五个彪形大汉抓着她,简直是把她绑着抬上车的。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是裴府的地盘,你们怎么敢?!”高心雅尖叫着,很快她的嘴就被堵上了,然后她看到前排副驾转过来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心灰意冷。
桑姨阴冷地转头盯着她,如同毒蛇吐信,目露寒光:“抱歉了小姐,都是先生的吩咐。”
裴述脚步虚沉,他失魂落魄地拾级而上,走到那间禁忌的阁楼。他本是不信高心雅的,但阁楼的门锁了,跟着他的心也慌了,他都没办法证伪高心雅的谎言。
从阁楼下来,裴述很快收拾好情绪,准备去找若若,转身就看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裴以安。
裴以安手里拿着一柄白玉烟杆,身着青玉色唐装,就好像立在江南烟雨朦胧的雾霭之中,身姿挺拔矜贵,此刻他的紫眸没了锐利,倒是多了几分柔情。
“哥……她说的是真的?”那声哥如鲠在喉,裴述希冀地看着裴以安,哥不会骗他的,不会。
裴述又不想裴以安回答自己了,他的嘴唇颤动着:“可是,若若她是无辜的,为什么你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推入火坑?”
“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裴述几乎是在低声咆哮了,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所以呢?”裴以安含了一口烟:“你有能力护她周全?”
“一个沉,一个祈,你若是不姓裴,拿什么去争去抢?”
“她身家不清白,私生活混乱,懒散懦弱,甚至都不爱你,这样自私的女人值得你颓唐半年?”
“她,她只是失忆了……”裴述妄图争辩,却发现裴以安的话字字诛心,“但是我爱她,这份悸动是我裴述真实拥有的,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裴以安看着声泪俱下的裴述,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倔强抑郁的少年,他吐了一口烟,微微叹息:“你只是在替别人爱她……”
早些时候,地下黑市。
哼着小曲儿算账的封燃,接到了裴以安的通知,是的,通知,他甚至都没打个电话,只是一封简短的短讯告诉他:祈律的女人送还给他了。
封燃看到眼睛都直了,还给他了?什么鬼,送到这里来了?封燃抓来主管,查了今日人头流水,接着就看到祈思思的数据入了库,秒出货,被神秘贵宾拍下。
在封燃劈头盖脸的臭骂下,主管擦了擦冷汗,瑟缩:“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