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有些为难地对月牙说道:“百里姑娘,没有公子的吩咐,我不敢带你出去啊!”
月牙美目一转,盈盈笑道:“我们就出去一个时辰,不会被发现的,再说他不是去城西参加商会了吗?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我就想出去逛逛,成日在园子里都要生霉了!”
朱玉抵不住月牙的哀求,想她这些日子以来,不仅受怀孕的苦,还受公子的冷落,挺可怜的。
就在朱玉犹豫的瞬间,月牙连忙说道:“左右我也不走远,就在我们府邸前这条路上闲逛好不好?”朱玉苦哈哈地说道:“那我们就说好只去一个时辰,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姑娘回府的。”
出了府朱玉才知道,所谓的到处逛逛根本是月姑娘唬人的借口,两人出了府她直奔司寇府去,还美名其曰去恭喜新上任的景宣候。
走到司寇府门前,月牙抬眸一看,原来司寇府三个大字的牌匾已经被景宣府三个烫金大字取代,朱玉还是极力劝阻月牙,“月姑娘,也不要为难我了,你也知道公子与司寇公子水火不容,要是被他知道你来司寇府,回去少不了一顿责罚。”
月牙敛了敛适才与朱玉嬉笑打闹的神色,淡漠道:“朱玉,你若是怕了,现在可以回去。”
朱玉惊得张大嘴巴,月姑娘这明显的是过河拆桥啊!如果让公子知道了她留月姑娘一个人留在司寇府,后果比她私自带月姑娘出府还要严重吧,权衡再三,她还是咬牙跟月姑娘进司寇府。
司寇棋听见管家禀报时,连忙奔出大厅,走到月牙身边,“怎么想着来了?”
月牙浅笑,“总觉得没来亲自恭贺你是件憾事,所以就来了,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司寇棋道,随即将视线瞥向月牙的腹部,“怀了孕就不要到处走了。”
朱玉见这个景宣候对着月姑娘,眼神里
浸满的爱意,不禁倒吸一口气,这侯爷怎地还这样一往情深?月姑娘都是公子的人了,腹中也有两人的结晶,司寇公子这份痴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世间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想到这,朱玉对司寇棋不免有多了一分惋惜。
“这位是朱玉姑娘罢。”司寇棋将目光对向朱玉,温柔一笑。
朱玉被司寇棋的笑容炫得有些心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会突然又这种感受呢,“侯爷好。”半响她才急忙说道。
司寇棋并未将朱玉的失礼看在眼里,视线又转回对着月牙脸上,“栖凰楼近日开发了新菜式,我正在使用,你也来一块尝尝吧。”
三人一起走进大厅,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朱玉素来贪吃,见司寇棋只为月牙夹菜,忍不住吞口水。司寇棋见状,略带歉意一笑,“看我都怠慢朱玉姑娘了。”言罢便为朱玉夹了好几样菜在碟子里递给她。
朱玉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月牙淡笑道:“味道不错,朱玉,你尝尝。”
朱玉欣喜地结果碟子。
尝完了菜,月牙又与司寇棋闲谈了许久,都是些生活琐事,听得朱玉在一旁呵欠连天,月牙见时候差不多了,起身与司寇棋告别。
“下次就不要来了,我会去看你,想来那南宫宸定不会小气如此,藏着你不让我见吧。”
听见南宫宸的名字,月牙有瞬间的失神,随即恢复了正常,浅笑道:“他不让我见,我总有法子出来。”
朱玉听见月牙的话,吓得瞠目结舌,这两人的一问一答,语气这么奇怪。
回府后,朱玉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正厅里坐着的南宫宸犹如地狱使者,一张俊脸布满冷意,“听说你去景宣府了?”他眼神并未去看月牙,而是盯着手中的茶杯。
“是我强迫朱玉放我出府的,你
若是想惩罚,就惩罚我吧。”月牙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恐慌,倒是出奇的镇定,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白琏,将朱玉关进柴房,三日内不许给饭,一滴水也不能给!”
闻言,朱玉吓白了脸,连忙将求救的眼神对向白琏,白琏沉着脸,对南宫宸恭敬地说道:“是,公子。”
其余的人都被南宫宸喝退,宽大明亮的大厅只有他和月牙两人。
他起身向她走近,看见她眼里无畏的神情后,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惩罚你?”
月牙清冷地眼神飘向别处,并未理睬眼前这个冷嘲热讽的男人。
他的心,她终究还是不懂。
“如果你觉得拜访友人也值得惩罚,那你罚吧,我无怨无悔。”
南宫宸只觉胸腔里有什么要破体而出,愤怒燃烧他的理智,“友人?!你与他当真只是朋友关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月牙冷冷看着南宫宸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