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如柱子样的男人还是如柱子一样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她一样的,她才想到那两个侍卫从来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每天就只知道往那一站,除了仓央以外他们就是她眼中唯一的还有口气的人了。
无奈的转身,她无聊的寻了土,和了泥,如孩子一样的捏起了小泥人,还在那小泥人的头顶上写了三个字:种马男。
再在那小泥人的肚子上写下:龙子尘。
捏得仔细,看着那六个字就开心的笑着,却冷不妨的,一道声音传来,“云惜若,你童心未泯呀,几岁了?”
难得呀,居然也会开玩笑了,显见的,龙子尘这会儿的心情很好,阿若昂着头笑眯眯的回道:“回王爷话,你头发比我的长。”
他不明所以的瞪着她,“什么意思?”
“头发长然后就……”见识短呗,后面的让他自己去想,别说她这个年纪了,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还有个别称叫做老顽童呢,童心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开心就好。
“云惜若,你出息了。”他的气势上来了,好象有点被她惹毛了,不过,还在忍着的样子。
“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应该放我离开这里的。”这无尘堡,这云轩,她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想离开。
“不放。”他固执的,“你是本王的侍寝女奴了。”那个‘奴’字他说得尤其的重。
“我听人说,你从不强迫女人的,你这无尘堡里的女人也都是自愿来的,可我不是。”她是他掳来的,是用强掳来的。
他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是自愿来的,你来的时候,本王压根就不知道。”
他的心情还是好,他与她开始了文字游戏。
“那个人,你说他死了,你也说会让我见到已经死了的他,可我现在还没见着,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王爷。”不止是不算话,根本就是在放屁,一点都不作数的,心里恨恨的念叨着,她的王子至今还没有下落,那可是连连救过她两次的人呢,她甚至连对他说一声谢也没有过。
“许你见呀,不过,我怕你会后悔。”他还是笑,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小泥人,再指着那小泥人脑门上的三个字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喂,别扯开话题,我想见他,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后悔。”想到王子在树林里从狼嘴下救起了她,还有就是从那羞人的箱子里救起了她,她的心就一片温暖。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是开心不开心了,他扯住了她的手臂,身形一起,带着她就走。
“去哪?”心里有点慌也有点喜,真的就能见到王子了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忽而就冷冰冰的了,仿佛在说:给我闭嘴。
她噤了声,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举措,就是显摆他会轻功呗,她不气,他会了还不是要带着她,是他在挨累,她可不用费吹灰之力的,如是想着,心情已好到极点。
很快的,他带
着她就到了白日里看到的那个满是荷的池塘了,脚尖落地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他劈头问过来:“你真的想见他?”
“是的。”她无比坚定。
“好吧,我成全你。”再也不说二话,他抡起她的手臂,就那么轻轻的一扬,让她在空中就如一杆标枪一样的被他给投掷了出去。
“扑通”,她落入了水中,身后,他的声音追随而来,“给你见了,他在水里。”
“你,你淹死他了?”她心里一惊,惶恐的问他,这个答案,她不喜欢,她的王子呀,总也要听她说一声谢谢的。
“是的,他就在这水里。”他重复着,老神在在的看着她在水里挣扎着,一点也没有相救她的意思。
她的手抓住一尾荷叶,鼻端还能嗅到那荷叶间莲的清香,可那荷叶根本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她还是止不住的下沉,她真的不会游泳,一点也不会,瞧着那岸上他笔直的身影,他压迫人的高度让她的眼前迷朦一片,远处的灯笼散着光茫,那莲花宴已散了去了,这附近再也无人能救她了吧,咬咬唇,倔强的也不求救,就只任自己的身体迅速的向水中沉去。
脚尖,象是碰到了鱼或者水草一样的东西,它们在水里可真自在呀,可这水,却淹死了她的王子,最好,也淹死了她吧,反正要是没有王子的两番相救,她已经死过两次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口中咕咚咕咚就呛了好几口的水,眼睛一闭,她等死了,只可惜,她连晚饭也没吃,就要做一个饿死鬼了。
莲呀,为什么要那么的清香,真好闻,死在这样的池塘也未尝不好,要是成了鬼,她就夜夜里从这水里出来专门吓唬他龙子尘,他就是一个狠心的谋人命的王爷,最好就吓疯了他吓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