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你可以下来了。”李公公已经迎了出来,却不敢动手来搀,就站在那书房的门前看着板子上的她。
继续咬牙,阿若闭上了眼睛,她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就那么一滚,她终于下了板子了,却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屁股痛的让她眼前如冒金星一样,手支着地,她艰难的站了起来,回首的时候,那木板子上还有那地上,竟然是血迹连连。
这十仗,执刑的人果然没得半点的循私,一仗比一仗狠的招呼到了她的身上,都是龙子尘的走狗呀,她笑着,颤着身子,却高傲的向李公公道:“结束了,我可以走了吧。”
“云……云姑娘,皇上那牌子还没有翻。”李公公壮着胆子说完,看着她时连眼睛也不敢抬了,他不敢看她。
龙子尘还没折腾够她吧,她笑,“好,我这就进去请皇上掀牌。”
一步一步,阿若踉跄的走到书房的门前,那门槛虽高,但晓是在平时那根本不算什么,她只需一迈就迈过去了,可刚刚才刑过十仗的她要迈过这门槛却有些难了,扶着门楣,艰难的跨过去时,阿若又一次的摔倒了,她全身都在禁不住的颤抖,打过了十仗甚至连喘息的时间也不给她,龙子尘就要让她回来翻侍寝的牌子。
小安子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扶着她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道:“云姑娘,那牌子皇上让翻谁就谁,可再别惹他生气了。”长长的一句,小安子说得很快,可眸中尽是担忧。
她虚弱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她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拖盘再一次的走向龙子尘,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桌前悠闲的品着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奏折,好象压根就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似的。
她轻轻的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手中拖盘再次送到他的面前,“皇上,请翻牌子。”
“凤鸯,给朕翻过来。”他低着头依然故我,而无波无澜的声音中,他想要侍寝的对象依然还是凤鸯。
阿若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反驳他,她就只是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静,书房里太静了,静得有些诡异,静得小安子和李公公的额头已沁出了汗,谁也不知道阿若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她的手并没有为龙子尘翻了牌子。
时间在悄悄走过,不知道会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来打破这一室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杯茶很快的就见了底,那本奏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看,反正,没一会的功夫,奏折就翻到了尾,龙子尘放下了茶杯,又随手从桌子的一侧拿了一本新奏折,他仿佛很认真的在看着,他把阿若当成了无形人。
渐渐的,阿若有些站不住了,眼前的金星还在冒,她挨了板子,能挺到这会儿已经是很神奇了,这一刻,屁股上先前的半麻半痛已经全然过去,剩下的就是全然的痛。
冷汗在一滴一滴的沿着她的额头滑落,突然间,有一滴就落在了龙子尘书桌上的奏折上,那一滴水珠却润染了整张纸如花纹一样的
皱了开来,龙子尘倏的抬首,冷声一喝:“怎么还不走,朕让你翻了牌子就走,别站在这损了朕的奏折,碍了朕的眼。”
阿若淡淡一笑,沉不住气的是他不是她,“皇上,牌子还没有翻,请皇上翻牌。”她倔强的低语,语气虽柔却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挑衅的味道。
她要争的不是凤鸯的幸福,她要争的是龙子轩的幸福龙子轩的开心,为了一个心爱之人的女人,她竟是如此的执着,龙子尘仰首冷冷的望着她,他终于看到了她身上血淋淋的衣衫,不知为什么,那血色竟让他的心刹那间柔软了,可他皇上的尊严却不容他改变什么,忽而,他朝她冷冷一笑:“倘若找不到凤鸯的,那就让朕随意翻一个吧,翻了的牌子上面写着谁的名字谁就要侍寝。”
“好。”阿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在心里欢呼,那十仗她没有白受。
她的淡定让男人轻松一笑,修长的手指递上了拖盘,然后直指着拖盘角落里的一块……
她的淡定让男人轻松一笑,修长的手指递上了拖盘,然后直指着拖盘角落里的一块牌子,拿在手中时他很从容的就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羊毫笔飞快的写下了三个字:云惜若。
“你……”阿若倒抽一口气,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狠的一招,“不算,那牌子上没名字。”
“李公公,你过来看这牌子上有没有?”他笑着唤过李公公。
李公公小跑的奔了过来,很仔细很认真的看向桌子上的那个小牌子,然后道:“禀皇上,有字。”
“那就牌子上的这个女人侍寝了。”
“是,小安子,云惜若,还不快点下去准备了。”
“等等。”阿若先是扶住了桌子,她的屁股痛得站也站不住了,“皇上,你难道忘了云惜若的身份了吗?她如今可是小安子的对食,你这般是在与一个奴才争风吃醋吗?”她加重了争风吃醋的语气,她知道他不过又是想要拿她开涮罢了,她屁股上的伤要是能侍寝才怪,别说让她做动作了,就是让她乖乖趴着她也会受不了他的动作的,又是脸红的想起他每一次在床~上对她做过的招数,应该没有一个姿~势能够让她坦然接受。
“小安子,你有对食的女子了吗?”龙子尘似笑非笑的转过头问向小安子。
“没有。”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呀,这事暂时只有书房里的四个人知道,只要其中的三个人说不知道,她云惜若就算承认了也没人敢否决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