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凌晟低低怒吼一声,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想来那个叫做小浅的太监深得沐汐羽的欢心,倘若自己将他开罪了,自然沐汐羽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碰到伤口了?”沐汐羽不咸不淡的问上一句。
“嗯!寡人……”凌晟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沐汐羽冷冷打断。
“又不是什么大伤,至于么!”言语之间,却也将凌晟扶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你这小太监,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去宣太医?”凌晟见小浅只是在旁站着,并未有所行动,不禁有些恼火,这沐汐羽也当真是将自己宫中的奴才惯得太厉害了些。
“用得着么?”沐汐羽冷冷一笑:“不过是些小伤,用金疮药敷一敷便没什么大碍了。”沐汐羽又是一阵冷笑,想着这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那般勇猛,今日却是这般无用,沐汐羽的心中实在是有些疑惑。
“小浅,你去拿药吧!”沐汐羽终究是淡淡吩咐一声,有些事情想要问个清楚,小浅在身边自然是不好的。
“是!”小浅低低应诺一声,连退几步,便小跑出去拿药去了。
“皇上,方才为何不帮忙汐羽?”沐汐羽冷冷的看着凌晟。
“你以为寡人不肯帮你么?”凌晟苦笑一声:“方才荣华你那般勇猛,哪里轮得到寡人插手?”想着方才沐汐羽的样子,凌晟的心里就有些发怔,他实在是不敢将方才的沐汐羽和平日里逆来顺受的沐汐羽联系起来。
她当真为了月狼,可以委屈自己到了那步田地吗?
“原来如此!”沐汐羽冷冷一笑,忽的从床头拿上一壶酒来:“现在汐羽为皇上你治理伤口!”
“你想做什么?”凌晟有些恐惧的看着沐汐羽,这个女人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很想要制止沐汐羽,但无奈腰间实在是吃痛的紧,凌晟几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治疗罢了!”沐汐羽面无表情的说道,猛的将凌晟的锦衣撕开,露出麦色均匀的肌肤,本该是完美的身子,此刻却偏偏有了一个难看的血洞。
沐汐羽大喝一口酒,‘噗’的一声,将口中之酒统统吐在凌晟的伤口之上。
“痛!”酒精狠狠咬噬着凌晟带血的伤口,仿佛有万千只猛虎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撕咬,实在是痛的要命,凌晟虽然是武功高强,却是从未受过这许多伤,自然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治疗。
“大惊小怪!”沐汐羽低斥一声,见小浅还未来,索性拿出自己从月狼带过来的金疮药,仔细的为凌晟敷上。
凌晟狐疑的看着沐汐羽为自己敷药:“怎么?荣华,你屋子里有药?”
“那是自然!”沐汐羽淡淡回应:“皇上莫不是忘记了汐羽本就是征战沙场之人,屋子里有这些个经常要用到的药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为什么……”凌晟听得沐汐羽这样说,不禁更是疑惑。
“为什么要叫小浅去拿药?”沐汐羽轻轻挑眉,忽的笑开了:“如果我说我为皇上你敷的药是已经作废了的,皇上信么?”
“你!”凌晟听得沐汐羽的话,脸色不禁变得乌青。
“骗你的!”沐汐羽见得凌晟的反应,忽而俏皮一笑,显得很是得意。
“你……荣华,寡人真是拿你无可奈何!”凌晟悠悠的叹口气。
“是吗?”沐汐羽对凌晟的话不以为意,只淡淡的说道:“汐羽将小浅支开,实在是想要和皇上说件事情。”“哦?什么事情?”凌晟听得沐汐羽这话,忽的就来了兴致,心中却是有些担忧,她莫不是又要旧事从提,再说月狼。
虽说凌晟对沐汐羽已不似之前那般讨厌但倘若沐汐羽再处处提及月狼,凌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今日发生之事,还望皇上不要追究。”沐汐羽灼灼的看着凌晟。
“为何?”凌晟轻挑横眉:“为何汐羽你要我不追究那刺杀你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那人想要取你性命!”“皇上还是叫我荣华就好!”沐汐羽忽而听得凌晟叫自己汐羽,竟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即使凌晟方才舍身救了自己,沐汐羽对他也是只有恨的。
“汐……荣华!”凌晟终究还是改了口,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方才为何要唤她做‘汐羽’,难道自己当真对她有那么大的改观了么?
“我当然知道那人想要取我性命,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刺客,就如皇上所言,他不过是一个傀儡,我沐汐羽想要抓住的是他幕后指使之人!”沐汐羽咬牙切齿的说道。
“寡人明白了!”凌晟淡淡点头,沐汐羽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娘娘!药来了!”小浅战战
兢兢的绕过院子里的那具尸体,走到沐汐羽的身前,却发觉凌晟的伤口早已经包扎好,心中自然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