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晟走后,花得喜便和小浅神色紧张的赶来了,见着只沐汐羽一人若有所思的擦拭着那把残剑,花得喜不禁满是疑惑:“娘娘,皇上?”
“他走了……”沐汐羽浅笑回应。
“那么,娘娘你……”
“我很好!”沐汐羽不容置疑地将花得喜打断。
花得喜见得沐汐羽这般模样,自然知道自己不该多问,只装作唯唯诺诺的询问道:“娘娘,皇上要奴才处置的可是院子里那人?”
“是了!”沐汐羽浅笑回应:“有劳花公公了,汐羽有些累了,先行去休息,你和小浅就自行将那尸体处置了吧?”
沐汐羽言罢,也不管花得喜二人作何反应,径自回房去了。
凌晟气势汹汹的回到竹玉,心中自然是忿恨难平,他万万没有料到沐汐羽对自己竟然是那样的不屑一顾,自己果真就让她那么不耻吗?
甚至比不上一把残剑?想起沐汐羽对于那把残剑那样珍惜的模样,凌晟不禁满腹狐疑,那剑对于沐汐羽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凌晟自然记得那日自己要了沐汐羽的之身,亦断了她的佩剑,更记得沐汐羽当时就肝肠寸断的模样,但凌晟却似乎从来未曾察觉她会对一把残剑如此珍视,果真是习武之人吗?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气愤不已地唤来几个宫女太监传来美酒琼浆,凌晟只顾饮酒解愁,哪里顾得上这酒的几番美味?酒过三巡,凌晟终于有些不胜酒力,管事的嬷嬷见得凌晟酩酊大醉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担忧,连忙问道:“皇上可是有些醉了,要不老奴请来元妃娘娘侍寝?”
凌晟恍恍惚惚的看着老嬷嬷,痴痴笑道:“不必!寡人没有醉,清醒的很!再给寡人拿酒来!”
“皇上……”嬷嬷见凌晟分明是神志不清,自然是不肯再唤太监给凌晟斟酒,只得愣在原地,凌晟将那老嬷嬷毫无反应,不禁将手中酒杯一摔:“你这大胆奴才,寡人叫你给寡人拿酒听见没有!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老奴不敢!”嬷嬷听了凌晟的话,自然是吓得连忙跪下,惊魂甫定的请求讨饶。
“还不去给寡人拿酒来!”凌晟对嬷嬷跪下叩首显得不以为意,他只觉得自己心烦难耐,实在是想要借酒浇愁。
嬷嬷闻言,自然是不敢多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将出去,今日的凌晟实在是有些骇人。
凌晟见老嬷嬷已走,自然是不会再多言其他,将桌上剩余的酒悉数饮尽,却还未见得嬷嬷献上美酒,一时间心中自是不满。
不觉自己头脑一昏,凌晟竟直直的倒在桌上,待凌晟醒来,却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之上,翻身摸索着想要起床喝水,凌晟却摸到了一团温暖。
这是……
“皇上……”一声娇羞无比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为何在寡人的寝宫?”凌晟虽然是头脑浑噩,却也是有些神智的,他凌晟的寝宫向来是不准自己的妃子过夜的。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身边的女子是谁?她又为何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似乎并未着衣?
身边的女子娇嗔一声:“皇上,当真是好坏,方才还要奴家这般那般,对奴家百般宠爱,怎么这才一会儿时辰便对奴家这般冷淡?”
那女子虽然口中是娇嗔,却也是手脚颇为利索的穿衣起身,将烛蜡点燃,火光微现,光明霎时降临竹玉,凌晟这才看清原来这女子是自己的妃子,似乎是唤做雅芙的。
“你怎么在寡人的寝宫的?”凌晟终究还是有些不解,为何她有胆量留在自己的寝宫,难道她不知晓留宿竹玉的下场吗?还是她当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雅芙一声娇媚无比的低语:“方才,奴家来找皇上,想要说明一些事情,却发觉皇上已经喝醉,便想要扶着皇上到床上休息谁知皇上忽然醒来一把将奴家抱住,口中着什么‘羽儿’、‘羽儿’的,然后还将奴家宠幸了……”
雅芙说罢,白皙的脸庞之上不由现出一片,想起方才和皇上的种种激情,雅芙只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意犹未尽。
“罢了!”凌晟用手紧紧扶住自己的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现在似乎有万千斤重一般令他痛苦不已。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了,便回你自己的寝宫吧!”凌晟颇为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和雅芙行了周公之礼,怕也只是将她错当做某人,是个错误罢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将她原本的来意说明,自己也反倒图个痛快。
“皇上……”雅芙听得凌晟的话,显得有些不悦,却并未曾多言,因她知晓自己在凌晟面前是毫无地位可言的。
“雅芙深夜来求见皇上,是因为雅芙今日见得一件惊天大事,心中惊诧不已,不知如何做决定,想要皇上帮雅芙做个判决!”雅芙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