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黎歇息起来后来了陈氏院子,她实在担心陈氏一个人胡思乱想。陈氏今天从陈6府回来后,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夫人,姑娘来看您了!”冯妈妈进来回禀,陈氏从里屋出来,看见钟楚黎带着紫苏进来,缓缓开口。
“你不好好歇着,怎么现在过来了?”陈氏心疼钟楚黎刚从苏州回来,怕她连日赶路的疲惫还没缓过来。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再说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缓过来的,总要时间的。我担心娘亲因为关心哥哥,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过来看您陪您说说话也好。”
听到女儿说的这么贴心,陈氏心里很是熨贴。不过想到钟楚馨惹出来的麻烦,又十分烦心。
“你说你父亲到底怎么想的,他为什么放任钟楚馨跟五皇子来往,难道不知道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吗?”
陈氏刚坐下就提起这事,可见心里有多担忧。
“娘亲何必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为何不叫两个姨娘帮您探探父亲的意思?”
钟楚黎的话成功提醒了陈氏,她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袋,她竟然把这两个人忘了。
“你说的对,看我糊涂的,现成的人不知道用,只知道自顾自瞎担心。”
“娘亲只是关心则乱罢了。娘亲太担心哥哥,所以一时乱了阵脚。”
有了女儿的提醒,陈氏心里很快有了计较,心也踏实了许多。
“娘亲,我一直有个疑问,阮姨娘的出身,娘亲清楚吗?她是什么时候跟在父亲身边的?”
“钟楚馨跟我只相差不到一岁,按照这么算的话,岂不是父亲一到外放的地方,阮姨娘就跟了父亲,要不然钟楚馨也不可能只跟我差了不到一岁。”
钟楚黎的话让陈氏有一瞬间的怔愣。当初钟博安带着阮氏母女一起回京,她只顾着难过,根本没心思仔细去查阮氏的底细。
她记得当初问钟博安的时候,钟博安说阮氏是福州当地的村姑,因为不小心落水被他所救,因此失了清白。钟博安这才将人留在身边。
现在想想,钟博安说的十分含糊,而且他说的跟实际根本对不上。她知道阮氏是识字的,不但识字还会写。这可不是一个村姑该会的。
福州那地方不是很富庶,一个村姑又怎么可能会写字?
“阿黎现在可是有什么想法,要是有就说给娘亲听听,娘亲最近心里乱的很,很多事情都想不周到,不如你来分析给我听听。”
陈氏心里确实很乱,想到自己从前的大意,心里十分懊悔。自己连阮氏的出身都没弄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让人进了府。现在想想真是糊涂!
“娘亲觉得阮姨娘像是个村姑吗?我瞧着可不像。娘亲不妨派人去福州查查,父亲在福州任职多年,要查他和阮姨娘的过往应该不难。”
钟楚黎这么一说,陈氏也想起一些细节。“我刚才也想起来一些不对的地方,当初阮氏回府,我记得当时她的表现不像一个乡野村姑该有的反应。伯公府虽然落魄了,在京城比不上名门望族,可跟乡野之地比起来,也该是金窝福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