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子啊,什么事?”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姜羽沉思了一会儿,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却推搪着:“我不一定去,明天几点?”
“好,我看情况,拜拜。”他放下手机,兴奋得眼睛发亮,“大叔,我跟你说,信和女高的人要跟我们班联谊了!”扑过来搂着我就咬。
“什么啊?”我推开他,脸上还带了他的口水。
他眼睛闪闪发亮,两颗尖利的虎牙也闪着光:“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耶,大叔你不想要吗?”
我奇怪地看他:“我对女人没有欲望,你有吗?”
“当然有了,我又不是homo。”他趴在我身上,舔了舔嘴唇。
我皱着眉:“那你怎么会跟男人做?”
“因为我喜欢Zuo爱,男女都可以。大叔,我问你,肛门有什么用?”姜羽用手指掐我的|乳头,阴笑着说。
“排泄。”我被他拧得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呵欠,推他,闭上眼睛。年纪大了,真的不能熬夜。
“错!”姜羽翻了个身,头枕在我的肚子上,“肛门是用来操的!”
“谁教你的?”我又打了个呵欠,扯他头发。
他得意地看我:“我自己领会到的,很厉害吧?”
“所以不操白不操,你就想将肛门利用到底?”我继续扯他。
“答对了。”他嘿嘿笑着,拨开我的手,“我最看不惯那些一脸正经的家伙了,他们就不用Zuo爱吗?说得自己好像圣人一样,关上门比我还淫呐!”又在我身上乱摸,“你怎么都不会硬呢?真的不是阳痿?”
我拍开他:“滚。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
“变态老头!”他的磨牙声越来越响。
我一脚把他踹下床。
第 9 章
那天早晨,等我醒来时,姜羽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手机号码,还顺手借了那个情趣用品和一套衣服走。那套衣服当然也是那个人的。不过我想那个人也不会生气,他要是生气,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生活依旧一成不变,白天,我是国立医院的外科医生,虽然没什么良心,但至少没医死过人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了晚上就四处觅食钓人,或者被人钓。
大概过了三天,我猛然发现我最近找的伴都是骨架纤细身材瘦削小麦色皮肤耐操型的,而情况还是发生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我心里很清楚地听到警报声。
这天晚上,我决定去泡个健美的肌肉男,最好是跟姜羽完全相反的类型。刚要出门就接到损友凌夜的电话,说崔言仪这段时间总是泡在他的店里,补习班也不去上。我马上开车往他那里去。
说到凌夜,我是在Gay Bar认识他的,很美丽的男人,光芒四射,不过还是比不上我。没有跟他成为床伴,原因非常简单,我们上了床才发现两个都是在上面的,干架也分不出胜负,做不成爱就做起了朋友。这小子有严重的恋姐情结,可惜他姐姐为了个女人自杀了,那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搞得他郁卒了几年,直到他现在这个情人肯接受他为止。
我到凌夜的咖啡店时,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崔言仪低着头在柜台后面煮咖啡,凌夜和他的小情人坐在店门边的椅子上说着话,那只可爱的猫科动物很委屈地跟凌夜说着他爸爸被他大哥剃成光头,还点上了九个点。
那只猫一看到我进去,立刻睁着圆圆的猫眼,把凌夜拉到身后护起来,一脸戒备地瞪我,然后被凌夜那个女人脸三言两语地哄回去了。
崔言仪很专心地煮着咖啡,直到壶里沸了,才从咖啡壶上转开目光。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线,憋出一句话:“哥,你来了。”
我上去拉他:“跟我去补习班。”
“我不想升学,我要就业。”他看着我的手说。
“你抬头看着我,再说一次。”我扬起下巴看他。
他头垂得更低了。
“跟我走。”我拖他,他不动。
“崔言仪,我是你的哥哥,不要违抗我,我说的话你乖乖听就行了,明白了吗?”我说,扯他后脑勺的头发,逼他面对我。
崔言仪没有答话,我不耐烦地说:“听清楚了就快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把他塞进车子里,凌夜在玻璃门后朝我招手,被他的小情人一把拉进去了。
我发动车子,行驶在公路上,沉默一直蔓延着,直到车子驶进老头子住的小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