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w这般张牙舞爪的无赖吃相看得其他人连连摇头,纷纷起身不愿意与他同桌,但也舍不得离去,只能站在桌边用不满的眼神盯着宋大志。然而宋大志才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他,巴不得没人跟他抢菜,他独占一桌美味佳肴才好!没捞到银子,还丢了人,可不得靠这顿吃回来!“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让乡亲们站着!”
眼看着那边的村民站成了一堆,正带着战飞英在各桌敬酒的何员外对招呼客人的下人们询问到。“回老爷的话,宋家那位独自占着桌吃饭,旁人都不愿意与他同桌,我们也赶不走他。”
“哦,原来是这样。”
早就在宋桂芝那儿听闻了宋大志的种种恶行,何员外对这会儿来喜宴上耍无赖的他也不感意外,转头与战飞英商量到,“怎么说他也是桂芝的堂叔,咱们去给他敬杯酒?”
目光深沉地往宋大志的方向看了一眼,战飞英若有所思地点头,“好!”
在何员外的授意下,下人们又飞快地再多支了一张八仙桌来招待那些不愿意与宋大志同席的客人,直接让他一个人独占了一桌,只是这酒菜嘛,也没有继续往他这儿上了!“菜呢!怎么还不上菜!”
一壶酒下肚,宋大志就上了头,眼看着道道美味珍馐鱼贯而至可就是送不到他桌子上,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要去隔壁桌抢。“哎哎哎,堂叔稍安勿躁,飞英啊,还不快给堂叔敬酒!”
拦住宋大志,何员外一脸堆笑地开口,口气极为亲切熟络。宋大志今日眼睁睁的看着与他断了关系的堂侄女儿攀上了高枝儿还嫁了个高大俊朗的郎君,这心里别提有多烦闷了,再想到自家那个吃里扒外的闺女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直都没回家,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借着上头的酒劲,不等战飞英举起酒杯给他敬酒,就倚老卖老的朝他骂了起来,“敬酒,你配嘛!哪里来的乡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你还不知道吧,宋桂芝,她就是个大克星!克死了她的一双父母,害得我人财两空,下一个克的,就是你!还有你!你们都得死!都得被她克死!”
一边骂,宋大志还一边用手指指点点,不光指着战飞英,还指向了何员外,出口极其恶毒,口口声声都在诋毁宋桂芝。听得战飞英当即变了脸色。“给老夫把嘴巴放干净点,来人呐,把……”不等何员外招呼人来处理宋大志这个无赖,战飞英就已经上前一步把他如同拎小鸡仔一般地拎了起来,对着何员外点头示意之后,直接亲自将如同蟑螂一般在空中挥舞四肢却毫无办法的宋大志扔出了院子。“哎哟!你们这是要杀人啊!”
宋大志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都要被摔碎了,疼得大喊大叫,酒也瞬间醒了大半。“看在今天是我和桂芝大喜的日子上,饶你一命!再让我听见你说桂芝半句坏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战飞英横眉冷对,对宋大志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之所以手下留情,也不单单是因为今日大喜,还顾虑到他是菲儿的生父,只是,他如此诋毁谩骂宋桂芝,亦不是他能够容忍的!纵然只是逢场作戏的婚姻,宋桂芝明面上也是和他拜过堂的妻子,他绝不允许有人如此当众说她的不是!“好!”
战飞英的做法,引来了村民们的大声叫好,他们对宋大志这个好赌懒做的无赖早就心怀不满,如今战飞英能为了维护自己的新娘而出手教训他,自然获得了大家热烈的支持。宋大志本还想假装自己被摔坏了讹点钱,一看大家都在看他笑话,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又听战飞英这话的口气绝不是开玩笑,想着也不能真的为了钱把这条老命丢在这儿,顿时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走了。“一点小意外啊,扰了大家的雅兴,来,一起敬新郎倌儿一杯,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眼看着战飞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宋大志这个祸患,坚定的维护着自家义女,何员外也颇为满意地对他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美酒,一呼百应。流水席吃了一轮又一轮,等到最后一批村民都吃饱喝足的满意离去,太阳早已落山,何员外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桂芝小姐,小的就先送老爷回去休息了,这里的一切明个儿我会带人来收拾,小姐不必劳心,尽情享受良宵吧!”
扶着烂醉如泥却还忍不住发笑的自家老爷,管家带着一众家丁前来告辞。既然老爷已经收了桂芝小姐做义女,那么桂芝小姐就是何府的主子,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当然也要把她当自家小姐看待。“福伯,今天真是辛苦你们大家了!快些带义父回去休息吧!”
宋桂芝向管家和下人们行了一个谢礼,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他,嘱咐到:“义父酒醒之后你就给他喝这个,他会更加舒服些的。”
“小姐真是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小的记下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受到宋桂芝的感谢,管家心里也觉得暖融融的,将她给的小瓷瓶收下,便带着一群人搀扶着自家老爷离开。直到目送着何员外一行人消失在了路的尽头,宋桂芝才跑回屋里如释重负地一头扎在了床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可总算是完事了!这一天,也太长了吧!长到她甚至都记不起她这一天到底有没有吃饭来着!宋蕴书将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看到自家姐姐都已经躺到了床上,立马懂事的抱上了一床被褥在怀里,对着自己姐姐道:“姐,那我就去厨房休息啦!你知道吧,我睡觉一向很沉的,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
说完这话,宋蕴书就要走,宋桂芝猛然从床上惊坐而起,“等一下,你去厨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