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客气道,“那跟不意一样就行。”
“好。”
离开室友们,终于只剩下她和安秋两个人。
齐不意终于有了可以单独说话的机会。
她闷闷道,“之前说过的吧,过段时间就说我们和平分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
“。。。。。。。。就这么迫不及待?”
安秋的嗓音跟刚才相比,也冷了一个调。
“反正总要说的。”齐不意语气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昨天晚上刚注射完抑制剂,身体不太舒服,心情本来就糟糕到不行。
在明面上,她和安秋一天不分手,她就不方便找下一个可以“互帮互助”的对象。
毕竟她交际面窄,能够寻觅到相对靠谱的对象的范围,只能在学校里。
“就继续是我,不行吗?”他语气受到她影响,同样糟糕,“不是也让你爽了,我怎么就这么招你烦了?”
“。。。。。。”齐不意语塞,嘟哝了一句,“说不清。”
她是真说不清。
明明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能将就的人。
一般情况下,只能让她过上没有麻烦的生活,每天有好吃的,还有几个小时玩游戏,她就毫无怨言,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最真挚的感激与尊重。
但和安秋继续保持这种关系,却不行。
这是她神秘的第六感在拼命地拉住她,让她一想到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整个精神世界都会烦躁不安。
这种冲动已经强烈到她意志力突然倍增,身体内躁动的信息素都能用抑制剂解决掉。
“行。我知道了。”安秋点点头,却在暗自咬牙,“再过段时间,行了吧。你到时候自己去跟其他人说吧,说你把我甩了,还是我不想理你了,都行。”
他明知道齐不意不擅长应对这些,却如此回应,摆明了以后没必要再照顾她的态度。
齐不意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似乎有一点难以置信,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嗯了一声,选了四瓶苏打水,抱在怀里,走在前面,沉默地抢先结了帐,然后自顾自走出去,没和安秋一起。
必须得走在他前面,她想。
因为她眼圈正控制不住地发红。
可能会哭出来。
顶多就流一点点泪。
但要是被安秋看到,也是很丢脸的。
和安秋不欢而散以后,接下来四节课上齐不意都在走神。
下课铃声响,张鹤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她回过神来。
“不了,我还有事。”她回。
“怎么?跟你对象约好啦?”张鹤抬手扔掉空掉的水瓶,“对了,替我们谢谢他买的水。”
“没事。”齐不意现在连假笑的心力都没了,,“是我家里有点事。”
被安秋的事影响心情,她差点忘记,今天她还要接齐不赢出院。
妈妈一早就去了。
齐不赢做完下午的检查,等齐不意放学过去,时间点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