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的白韶:
“你前夫哥不就是会烤蝴蝶酥。”白韶说,“你俩要准备再温旧梦重坠爱河?”
高中时沈川为了顺理成章投喂盛开,白韶也沾了点光。
盛开一愣,“啊。”
白韶跟着“啊?”了一声,
盛开表情凝重,“他没给我烤蝴蝶酥。”
白韶:。
“时过境迁啊。”盛开唏嘘。
白韶肃然起敬,只知道嚼嚼嚼的吃货果真从不让人失望。
她看了盛开一会,发自内心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和你前夫哥就是天造地设,他就缺你这种人给他人生添点堵。”
盛开换鞋的动作一顿,“他得罪你了?”
“他高强度搞钱但是不秃头这件事刺激到我了。”白韶说,“我嫉妒。”
“可是他没对象啊。”盛开想了想,找了个角度安慰白韶,“他大过年的独守空房,很可怜的。”
白韶呵呵两声,用看小白菜的眼神看着盛开,“是的呢,走之前记得把垃圾拎下去。”
盛开麻溜地滚了。
二月初的春风吹在脸上还有点料峭,但盛开心里却是挺雀跃的,这份雀跃甚至维持到了工作结束,相熟的工作人员开车顺路送她到沈川楼下。
等电梯的时候,大堂里有南方特有的湿冷,盛开搓搓手。
这几天日子过得忙碌又晕乎乎的,却又不让人讨厌。
好像所有事情和沈川搭上边就会这样的,莫名其妙就跟着他的节奏走,他是一条看上去毫无威胁又裹挟有力的河。
进门前盛开还特地看了眼对门邻居的门口堆着的外卖盒,又多一个,证明对门老哥依然健在且饮食规律。
沈川给她开门,脸上也带着笑。
他本身就生得清俊,几天假期放下来原本身上属于社畜的疲惫感去了不少,穿着卫衣围着围裙颇有几分男大学生的气质。
盛开一边脱羽绒服一边盯着他看,沈川挑挑眉,“怎么了?”
盛开想了想,“我感觉我像是包了一个男大学生。”
沈川笑起来,把她的羽绒服拿去挂了,“包养了还得给你烧饭?”
盛开指正,“你说的是你自己一个人也吃这么多,只是分给我一点罢了。”
“是是是。”沈川轻快地说,赶她去沙发上坐,“马上就好。”
盛开坐到沙发上,早已虎视眈眈了半天的橘猫一下子跳上来,团成一个溜光水滑的猫饼。
坐在沈川的沙发上,撸着沈川的猫,喝着沈川泡的奶茶,在看着沈川在厨房里忙碌,盛开产生了一种很奇异的幸福感以及一丝不知来源的不安。
如果放在高中的时候,这或许就是她梦中幻想过的未来图景。
她的父母在她初中就离婚了。
高一那年妈妈再婚,观看婚礼的时候,看见继父老赵亲吻母亲,她站起来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稀里哗啦。
盛开对赵福没有恶意,她甚至是祝福这段婚姻的,只是,只是。
她说不出来。
盛开父母感情曾经很好,经常当着盛开的面打打闹闹卿卿我我,充分贯彻老婆是真爱女儿是意外的中心思想。
然而这么爱老婆的男人最后也出轨了。
父亲和那位第三者的婚礼盛开没去,光想想她就觉得反胃。
总结来总结去,盛开只能总结出一个铿锵有力的结论——婚姻就是狗屁,爱情更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