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把话说清楚了!”
“官家,微臣现在有理由怀疑,赵宗绛被打一事恐怕是华原郡王府自演自导的一场闹剧,您试想一下,赵宗绛这种天潢贵胄的宗室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独自驾驶着马车出去,他到底去哪里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连府里的车夫的都不带也要自己驾车出去?还去那么远的地方,听闻是在辽国使馆附近遭到袭击的吧?会不会那么巧合啊?那会儿,微臣要是记得没错,辽人和西夏人正在都亭西驿对峙呢吧?况且听闻在华原郡王府的马车里还搜到了一些违禁物品,华原郡王不想着好好辩解一番?却一个劲的将脏水往我们父子俩身上泼。。。让人不经要问一句,你们在图谋什么啊?”
随着赵宗实的分析,满朝文武内心顿时敞亮起来。
这是想要嫁祸别人弄过火了,倒霉催的遇到两国使者火拼,又遭遇歹人误伤?
“你。。。你。。。你胡说。。。胡说!”
赵允良肺都要气炸了。
这小子口才和诡辩能力太出色了,自己想破了脑袋,一晚上制定出来的所谓毒计被他破得个干干净净。
关键还有官家替他做了时间证人,没有实质证据,你敢质疑当今官家?
“是否胡说,官家自由决断,那辆马车此刻应该还在开封府衙里吧?张大人,你们开封府不会一晚上的功夫,就让那些贼人顺手把马车给烧了,毁尸灭迹吧?”
张尧佐没想到,站着吃瓜,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昨晚开封府确实将落入蔡河之中的马车拉了回去,此刻马车就在开封府后衙存放着。
至于之前有没有人接近过马车,有没有取走什么物品,他也不得而知。
“开封府自然秉公查案,断然不会出现世子口中那种事情的。”
“哦?是吗?可为何之前有人当街阻拦本官,被户曹参军李孝寿派人带回去的凶徒当天就被人毒死在了开封府大牢内?此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让本官很难放心开封府的办案能力啊!像我这样的天潢贵胄的案子都会出现这等反转,那么普通老百姓敢不敢用自己的性命赌一赌开封府的实力啊?”
张尧佐顿时哑火了。
心里暗骂赵允良。
自己没有本事钉死赵宗实,就胡乱出来攀咬,最后还把火烧到别人身上,真是无妄之灾。
当真是无妄之灾吗?
恐怕只有他张尧佐自己知道了。
“够了,朝堂之上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开封府,朕令你们尽快办妥此事,给双方一个交代!”
“微臣遵旨!”
“微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可能是有人针对宗室进行的不可告人的袭杀,虽然此次没有要了赵宗绛的小命,听闻华原郡王的意思,至今未醒,恐怕这辈子就这样子了。官家,今天是赵宗绛遭了难,明日又会是谁遭难?到时候整个东京城里人人自危啊!官家!”
“大理寺卿!”
“微臣在!”
“刑部尚书!”
“微臣在!”
“命你等三司一起查办此案,尽快消除外界对此事的恐慌,退朝!”
“退朝!!!”
赵祯深深地瞪了一眼赵宗实,径直离开了。
赵允良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官家一行,心里恼恨。
转头看到赵允弼期盼的看着他,冷哼一声,没有给对方套近乎的机会。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内城的秦楼楚馆被大量查封,他家好大儿才跑去外城逍遥的,要不然也不会遇到这种破事儿。
自从知道赵允弼就是那些烟花之地的幕后推手,宗室里好些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世子请随我去福宁殿,官家召见,大宗正一并前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