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的那些史料都是起到参考价值,真要说想要通过史料掌握那些历史真相,史学家都不一定相信,史料也是人写的,只要是人,都会存在偏颇。
“燕辰帝继位,盛王朝处于一个动荡的年代,可是他能成为盛王朝的中兴之主,这位丛离太后在背后功不可没。盛王朝的史料中记载,洛帝死后,丛太后挥舞屠刀,杀死宫中以谢夫人为首的后妃,并血洗洛帝子女。事实上谢夫人并没有死,她只是被丛太后赶出了皇宫,过起了隐姓埋名的日子。”
“这不可能。”聂辞摇头否定她的说法,“唯独丛太后这段血腥历史,被史学家集体肯定。”
宋星辰耸肩,“证据呢?只凭借这份史料?可是我有确切的证据。”
“什么证据?”聂辞问道。
“当然是遗传基因啊,敏王的后代如今可是延续下来了,不过当年被丛太后赶离皇宫后已经改了姓氏,如今高敏王的后代,姓谢,随了谢夫人的姓氏,目前定居在齐省永丰县,其家谱第一位祖先,名唤谢慧年,字永恩,这个字是谢夫人在儿子加冠时取的。”
“只看谢慧年的字,就知道谢夫人对丛太后是感念恩情的,所以,这部丛离本纪第四段,是当时的史官被蒙蔽而记录下来的。”
“……”聂辞只觉得宋星辰的话,颠覆了他的固有思维,可对方说的言之凿凿,似乎可信度很高。
“这件事,我得和帝都考古研究所说一声,他们之后应该回去现场考察取证。”说罢,聂辞拿起电话,拨通了认识的人的电话。
电话另外一端的人是帝大考古系教授,也是帝都考古研究所的所长。
听到聂辞的话,他提笔记下了这个地址。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既然和史料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他们作为考古学家肯定要亲自去验证。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看着宋星辰,这小姑娘真的很怪,接触的越久,越能发现自己学识的贫瘠,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自然是因为我生而知之!”宋星辰眨眨眼,眼尾都染着浅笑。
面前的男人给人一种太过干净的感觉,尤其是身上还带有淡淡的松雪味道,清冽中带着沁人的甘爽。
以他身上的功德,至少百世为人,都会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只要自身不作死,势必会幸福健康一生。
若中途某一事作恶,他的功德会顷刻间烟消云散,如今还能够保留如此浓郁的功德,足见他中间的转世,都是无愧于心的生平。
她的目光虽说平静,可眼神里却还有别的东西,以至于让聂辞突然之间觉得坐立难安,耳廓都开始发烫。
聂辞不明白,她为何总是经常这样盯着自己,而他却并不觉得讨厌烦躁。
“……”
等再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经握住了宋星辰的手,并且十指交扣。
而宋星辰则唇角含笑,看着他似有隐隐的包容感。
“不好意思!”他赶忙收回自己的手掌,指腹轻轻的捻动。
她的手不大,纤细温腻,柔软无骨,比起之前触碰到脸颊的悸动,这次则更加的汹涌澎湃。
“你倒是有趣,害羞居然靠耳朵来表达。”瞧瞧那形状好看的两只耳朵,都羞红成了啥样了,啧啧,可爱。
“……”聂辞直接坐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落荒而逃,“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冲着聂辞的后背摆摆手,趴在散发着天然木香的桌子上,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都是温柔的,“这小和尚,太不禁逗了,以前没发现这么爱害羞啊。”
跑出隅园好远,聂辞的心跳才算逐渐平息,回头看着精致的院落,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气息里都带着暧昧与灼热。
他好歹比宋星辰大了八岁,怎么在那个小姑娘面前,自己还想个处在暗恋中的毛头小子似的,只是简单的实现碰撞,都能让他心跳如鼓,思维纷乱。
就算这是他第一次产生莫名的情绪,可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见惯了各种场面,不应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