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声把我们几个男人都搞得有些感同身受,包天有些愧疚的低语道:“这小家伙挺可怜的,是不是想妈妈了,我也想我妈了”说完居然毫无征兆的开始嚎啕大哭,声音与金丝猴的哭声相互交错呼应,好像要一决高下。
说也奇怪,就当包天的哭声盖过金丝猴之后它立即停止了哭泣抽搐,一双黑黝黝的圆眼镜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梁国雪。
“小家伙你认识我吗?”梁国雪试探性的问了问金丝猴。
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金丝猴好像听懂了梁国雪的话一直在拼命的点头表示回应。然而更让我们吃惊的是金丝猴居然开始小心翼翼的用头和脸在梁国雪的胸前和颈部轻柔的依偎耸动,这是一种示弱和讨好的表现。
我对梁国雪说:“前辈,它好像能听懂你说的话,搞不好是被人驯服过的。”
梁国雪看着我点点头,表情表示赞同。她尝试着继续说:“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金丝猴又是一阵点头,好像是得到了认可后显得十分兴奋,它用手在自己的脖颈处一阵摸索,然后将自己的猴头一仰,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木头条子。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金丝猴的脖子处带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项圈,项圈上挂在一个小木条,就像部队里的军犬脖颈处有一个项圈,上门写有军犬的身份信息一样。只是由于猴毛太长,而且不知道这小家伙多久没有洗澡了,毛发有些打结卷曲,脖颈上的项圈被又厚又长的猴毛挡住了。
梁国雪取下小木条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了。
“闪!电!灵!猴!”
金丝猴一听到这四个字立马精神焕发,从梁国雪的怀里跳起,然后围着她开心的一边绕圈一边咧嘴大笑。
梁国雪把小木条给我,真真切切是刻有“闪电灵猴”四个字。我认真看了看觉得小木条上的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之前在石屋中发现的那些树皮书,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树皮书,文字,树皮衣,苗疆刺绣的手艺,金丝猴看见梁国雪的反应”
我突然看向梁国雪问:“您和您母亲长得像吗?”
梁国雪被我问得有些懵,反倒是一旁的包天明白了我的意思。
“老杨,你是说这小猴子是梁老太君养的?”
“对,你想想看,把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想。”
包天表情瞬间开朗,一拍手叫道:“难怪这小猴子能够听懂人话,而且看见这梁姐这么亲切!”
包天这声“梁姐”让我觉得有些不自然,但我看梁国雪表情居然透露着一丝喜色,我也便不再多想。梁国雪听了我们的对话后再结合种种情况也觉得我说的很有可能。
她慢慢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拍打金丝猴的头部说:“你是阿妈养的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闪电灵猴发出“唧唧”的叫声,然后毕恭毕敬的降头埋下,弯腰做出俯首状。
梁国雪表情略微吃惊,抬头看着我们问:“它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代表它服从与你的意思,也可能是某种仪式,可能和你刚才拍了几下猴头有关系。”
梁国雪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保持俯首状的金丝猴继续问:“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试着对它说个指令,看看他会不会照做。”
梁国雪注视着低头俯首的金丝猴,小声说了句:“坐下!”
“啪叽”一声,金丝猴应声而坐。
梁国雪表露喜色继续说:“站起来!”
指令发出金丝猴立刻站起。梁国雪接下来又对着金丝猴发号了几个动作的指令,金丝猴均是逐一落实,这场面让人既想笑又觉得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