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沉默地赶着车,在路过一只乌鸦时他突然勒住僵绳。
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踏步。发出"嗒嗒"的声音。
修眯了眯眼,隐去眼底的深色,微笑着看向后方的马车,仿佛要透过车帘看清楚里面的人。
就在刚才,他听到马车里传来微不可查的喘息声,十分微弱,但确确实实存在着。
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马车的边檐,毕恭毕敬地说:"王?"
里面的喘息声又大了点,但马上又压了下去。
修颇有耐心地等着。半响,清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进来,修。"
修的笑意更深,抬步走了进去。
少年慵懒地躺在软塌上,脸颊绯红,双眸湿润。他似乎有些热,衣衫被退了半边,精致的锁骨和右边粉色的茱萸就那么裸露了出来。
他薄唇轻启,吐出灼热的气息,嘴里似是邀请,又像是诱惑:"修……"
修的眼睛暗了下来。
少年更加扯了扯衣衫,露出更多的媚色,他再次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神迷离地看向门口身姿优雅的男子:"……修…好热…"
"…帮我"
修的眼睛彻底被黑色包裹,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几分艳丽。
他右手握拳,紧紧贴在心口上,微微弯腰,虔诚地说:"yes,my…"
他起身,摘下了自己的白色手套,妥帖地放在一边,笑得肆意又疯狂。
"……king。"
他拿出胸口的丝巾,轻柔地盖在少年的眼上。
他在干什么?
"…我在渎神。"
恶魔般的男子如是说到。
一丝微风吹起了一小点车帘,泄出了少年娇媚的喘息声。
——我是不可言说的分界线——
十分钟后,笑意盎然的男子走出了马车。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安抚受惊的马儿。
马车内,赤裸着身体的少年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上方,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地狱一样。
他的外表看起来没受一丝伤害,连血也没有。
但你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内脏,骨头,都被捻成了粉末溶在血液里。
可胸口的那颗心,还"扑通,扑通"地动着,认真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
他还活着。
修愉悦地拿出丝巾,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上燃烧。然后拂了拂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似乎被什么恶心的东西接触过。
"亵渎吾王?"修低声说到,眼神疯狂而扭曲,"除了我,所有人都不允许。"
在他眼里,别人看一眼魔王都算亵渎。又怎能允许它们变成魔王的样子呢?
真是…
"…罪不可恕。"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拿着配剑刺穿自己的心脏边缘:"不然可没法解释自己在环境里呆那么长的时间啊。"
周围的环境成光斑散去,修一眼便看到了横坐在马背上的魔王。
他故意咬破嘴角流出血液,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家魔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