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的?”洛黎不解,画画这种事情还有人能逼着?想必纪筍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画的多了,自然就熟悉了,想必洛堂主也是如此……”纪筍继续手上的活,不一会又一张小图完成。
洛黎回去继续采风,一开始还试了试纪筍的法子,只是她手太小,根本无法掌握三支笔,可她却拿硬要把笔都塞到手里。
纪筍侧目瞧见,乐了。
两人画了得有四五十张小图,才起身下山。走了没几步,天公不作美,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洛黎咯咯笑了起来,俏皮地说:“刚刚还瞧不起我这草帽,现在可是羡慕了?”
纪筍含笑点点头,他观察了一下地形,指了一处能避雨的山体,两人疾步跑了过去。
雨水打湿了洛黎的衣摆,她弯着腰,拿袖口拍去水珠。
纪筍站在她身后,看入了神。
“纪掌事,你是?州人?”洛黎见他盯着她发呆,挥挥手,“纪掌事?”
“嗯?”
“你走神了,在下刚刚问,掌事是?州人吗?”
“嗯,算是吧。在下由他人抚养长大,不太记得是哪里人了。”
洛黎自觉唐突,尴尬地笑了笑,又不知把话题转向何处,只能转身过去看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
纪筍欲言又止,还是说出口,“洛堂主,这两日你要小心行事。”
“纪画师是何意?”
“纪筍的意思,洛堂主玲珑心思。堂主虽有人暗中保护,却也不要忘了藏在暗处的人会用卑劣的法子,防不胜防。”
洛黎莞尔一笑,拜了一礼,“多谢纪画师提醒,洛黎会注意的。”
两人见雨转停,便疾步往山下走去,途中遇到几个画师便一同结伴。几人回到别院时,风雪花换了一身奢靡的淡绿色锦袍正在与邢天聪谈笑风生,余光瞧到洛黎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匆匆离开。
洛黎和北凰堂人一同用完午膳往后院走,正巧遇到几个院卫带着一条狗往前院走。
洛黎问:“出什么事了?”
“赵掌事不见了……风堂主怕他们遇到山狼,就派人去找了。”
洛黎一听,不禁笑出声,“这地方有山狼?哈哈……”商彦不明所以,见洛黎笑了好一会儿,道:“此地许是有山狼地……专吃歹人……”说着摇着折扇回屋去了。
洛黎回去休息,有些口干,见到桌子上有碗放凉的白水,一饮而尽,困意袭来,和衣而睡。
这一睡,一头闷到天黑,待她醒来时,可能是睡太久,癔症了。
怎么屋子里这么香?
而且这味儿,有些熟悉。
她抬眼皮子瞧了眼外面,院子中的灯笼都灭了,至少二更天了。她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正打算起身倒杯水时,才惊觉四肢松软无力,动弹不得。
不妙!
洛黎感应不到暗卫的存在,难不成那个黑衣人来了?!
未等她捋顺情况,便听着屋子房门“吱呀——”一声,晃进来两道人影。其中一人走近后,见她还清醒着,有些诧异,马上从怀中取出一抹方巾,倒了点什么东西在上面,盖在洛黎鼻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