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况挠挠头,显得颇为局促,他只是轻声解释:“这个。。。。。。小的也不知,这是大帝的意思。”
“那他还说什么了?”
张况指了指傅丞翊腰间的那枚玉牌,极为恭敬说道:“大帝另让小的交待您,大人有此玉牌,景阳三洲四地一十二水,皆可便宜行事。此次大人除刑廷尉本职外,乃是奉旨钦差,所到之处便如大帝躬亲,旨到即行,不可迁延。”
未待傅丞翊反应过来,张况便抱拳辞别:“小的已将大帝口谕带到,便不再多做停留,大人,告辞!”
“这就走了?不留下吃顿饭?”
“不必了大人,羽军规定,景阳无论大小官员,一律不得私下接触,更不得与之私相授受,违令者斩!”
傅丞翊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点头如捣蒜:“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
“告辞!”
目送张况踏出房门离开以后,邬童和邬潇潇同时进入中堂。
“丞翊啊,这王宫之人此次找你究竟所为何事啊?”邬童朝傅丞翊疑声问道,“老头子我问他他还不跟我说,跟你说还得让我们都出去,怎么?难不成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爹爹,你又胡说了。”邬潇潇瞪了邬童一眼,“人家是王宫的兵士,火急火燎来到这儿肯定是重要的事儿,什么叫见不得人啊,那是闲杂人等无需旁听。”
“行行行,我们闲杂人那就不问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看着这父女俩斗嘴傅丞翊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脸上挂着微笑道,“孙昭凌让我即刻赶赴桓洲,探明钦差失踪一案。”
“桓洲?”邬童闻言抚须思索,“竟是那个地界儿。。。。。。”
“老狐狸,看你这样子,桓洲怎么了?”
“你父亲尚在世之时,这景阳三洲四地一十二水中,便是桓洲最与漠川交恶。尤其是那洲主桓超雄,也不是个善茬。”
“不过。。。。。。”邬童话锋一转,“你虽然是漠川人,但今时不同往日,堂堂刑廷尉,他桓超雄可不敢不把你放在眼里。”
“管他如何。”傅丞翊赔撇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来这桓洲是不得不去了。”
翌日天将晃明,自凤池山庄中便走出两人两马,正是傅丞翊和邬潇潇。替邬潇潇把她那匹棕色骏马上的缰绳理好后,傅丞翊将其放在邬潇潇手中,而后向其打趣道:“不让你随我前去你偏要去,咱们可说好了,你是没有俸禄的。”
“此言差矣。”邬潇潇笑吟吟接过缰绳,“正因为我没有俸禄,所以查案是你的事儿,我只需要跟着你就好了。在山庄太无聊了,你好不容易回来,这回我可不会再让你不说一句话就偷偷溜走!”
邬潇潇显然是在暗指上次傅丞翊孤身入嵩阳之事,傅丞翊悻悻一笑:“走吧。”
桓洲离漠川城很近,本是毗邻。所以两人在天将晃明之时动身,夜色来临之时便可到达。
两人骑马自在驰骋在官道上,朝着桓洲一路进发。沿途银杏满树枝叶泛黄,迎面吹来的微风令人甚是舒爽,顿感心旷神怡。扬鞭抽在马背上,两人时时默契对望,少年郎和少女眉目宛若将出之阳又好似秋江水,暖煦而澄澈见底。
月上枝头之时,两人终于看到了那座高耸的城门。
桓洲,到了。